孟戚这话问得蹊跷,他们谁都不可能认识那个昏迷人。
墨鲤却知道他是什意思,很自然地答道:“干粗活,手脚都有老茧,磨得掌心纹路都快看不到,从那些衣服料子看,没有补丁,又不像穷苦人。两相结合推测,大概是司家下人。”
“干粗活下人,能接触到这样账册?”孟戚故意问。
墨鲤很配合地把之前差役帮着藏人事说,声音还控制在恰好能让刘澹听见范围内。
“……在起服徭役,多半都是同个村子人,只有原本就相识,才能毫不
“……大夫,你猜这人拿司家什东西?”孟戚重新披上斗篷,慢悠悠地问。
墨鲤刚才出去招不少人眼,现在他们光明正大地跟在刘将军等人身后,副怕司家堡人报复寻求刘将军保护模样,真实情况如何,只有如芒在背刘将军自己知道。
他们说话声音没有刻意掩饰,刘澹竖着耳朵偷听。
墨鲤沉吟道:“大约是账册。”
像司家这样地头蛇,只有人证根本动摇不,想要抄他们底,唯有账册。能让他们这紧张,估计也是账册。
刘澹不明白这是个什发展,他只能绷住脸,点点头道:“你骑快马拿方子去县城抓药,至于这里……既然司家说这人是贼,就拿出证据来!在场都是人证,事情弄清楚前都不能走,全部去秋陵县!连夜赶路!”
商队阵骚动,只有那些差役大喜。
司家堡人带来足够火把,倒没有夜间看不清路问题。
“对,你们押运是什?”刘澹发问。
督工小吏隐约猜到这里面关窍,顿时紧张又惶恐地说:“是,是将军您手下兵马要用粮草!”
“只是不明白,为什这些人总喜欢把见不得光东西记成账册,记性不好?”
“也不尽然,账册般会牵扯到别人,记下来作为凭证,是对付跟他们有利益来往人。”孟戚不用想就知道账册里大概有什,他知道刘澹在听,因为灵药他想折腾对方想法根本控制不住,索性把事情说得严重些。
“可能是秋陵县、甚至整个平州官场……司家人外出做生意,怎会不打通关节?行贿乃是阴私之事,谁也不会摊开来说,官府人只以为司家有钱,却不知道司家钱财来历,这些账目加起来,恐怕是个惊人数字,远超司家家财,即使以做生意赚来钱辩解,怕也难以说清。”
刘澹边想着不能被孟戚带进沟里,边觉得国师说得很有道理。
“偷账册是什人?”
“直接送到本将营地!”
“是,是!”小吏唯唯诺诺,暗中却隐晦地瞪那些差役眼。
都是这帮家伙招来麻烦,他也看不惯司家,可是惹上司家,要怎收场?
刘澹心里很虚,可是直到所有人上路,孟戚也没发难。
司家堡私兵悄悄留下几个,他们在众人走后把原地翻个遍,愣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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