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付小羽哑声说。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刚才，他隔着窗帘听到付景蹲在花坛边和唐宁哽咽着打电话时
心情。
他想到付景面对着他时，强行撑起来色厉内荏，其实手指都控制不住地在发抖。
是，这是他第
次在和付景交锋中，真正掌握
绝对权力。
“许嘉乐，
不知道该怎
办。”
他抱紧alpha，喃喃说。
“别着急。”
许嘉乐轻声说：“如果你彻底地恨他，那就断绝关系，不会劝你和解，因为那根本没必要。但是猜……你不是彻底地恨他。”
“许嘉乐，是不是……”
挺恨慕容静雅。”
“然后呢……？”
付小羽忍不住轻声问。
“承认之后，忽然发现，‘恨’自己父亲，其实也没什可怕。”
许嘉乐淡淡地笑下，他把omega指间眼拿回来，很散漫地抽口，然后继续道：“闭上嘴，并不能使受过伤消失。恰恰相反，在承认‘恨’这种情绪时候，也就意味着，终于正视自己受过伤——慕容静雅就是出轨，他就是伤害。”
可是那种感觉，却并不是喜悦，而是带着丝丝恐惧。
“你只是用权力击败他，你当然不会快乐。”
许嘉乐轻轻地抚摸着omega发丝，他眼神，深沉中又带着丝伤感：“你们是父子，应该用爱去对话，而不是权力。只是这课太难，对付景来说，对你来说，甚至对来说，都太难。”
“要给自己点时间。”他握紧付小羽手，轻声说：“也给付景时间。别着急求和，也别害怕暂时决裂。唐宁陪着付景，陪着你，好不好？”
付小羽抬起头小声说。
他声音有些发抖，他当然不是彻底地恨付景，也正因为如此，才惶恐和不安。
alpha叼着烟抱住他。
“你没做错。”
许嘉乐低声说：“小羽，你长大，你有自己事业、自己赚钱，其实或许在这次之前，你直都没有发现，你早已经有不被他摆弄、也不惧怕他能力。在那个家庭里，他曾经是独断专行那个，曾经是掌握着控制权那个。今晚，是你第次在他面前占据权力上峰，是不是？”
“恨不可怕，这些年来，越来越觉得，其实这世界上完美亲子关系是很少，总是有很多伤痕、很多痛苦，恨也总是存在。最难……其实不是恨。”
“不是恨……是什？”
“是在恨同时，也在爱。”许嘉乐转过头，慢慢地说：“是承认在亲子关系中，爱和恨本来就会同时存在。”
付小羽眼圈忽然红。
他甚至在还没能彻底地许嘉乐解读这句话同时，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感到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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