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从张安世那里得
“贤弟言重……”张安世看着张越,拍拍张越肩膀,语重心长道:“愚兄也就只能为家上做点这个事情……”
望着张安世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张越脸色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
如今,已经差不多是亥时,马上就要进入后半夜。
留给张越转圜时间已经不多。
“那尚书令来见朕,所为何事?”天子坐起来,看着张安世问道。
“微臣是来报告,少府所报告蹲鸱、蒻头数额……”张安世恭身道:“赖陛下福佑,社稷之灵,旬日来褒斜道带天清气朗,道路平整,故而输入关中蹲鸱、蒻头等物大增,目前,少府有司已经储备五十万石各类蹲鸱、蒻头……”
“善!”天子终于有些笑容:“传朕命令给少府卿和汉中、蜀郡及西南各国,务必要在冬雪之前,再运百万石入关!”
“着汉中有司,全力整修道路!”
“诺!”张安世轻身拜:“臣这就去布置……”
张安世闻言,连忙拜道:“微臣不敢……”
他是个聪明人,早就看出情况不对。
特别是在最近这两个时辰,几乎是下子,满朝公卿文武都行动起来,潮水般奏疏涌向兰台,所有人都在给太子开脱、求情。
而这毋庸置疑是在火上浇油!
张安世非常清楚当今天子性格!
世,冷冷道:“尚书令来见朕也是为太子来求情?”
在过去这数个时辰,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来为太子求情公卿。
这让他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太子做出这样无父无君事情,大臣却都向着太子,都给太子求情。
这个事实,让他狂躁不已。
他必须抢在明日天亮之前,想办法让天子能够平静下来,然后,才能让太子刘据奏疏送过去。
不然话……
在气头上天子,很可能根本不会看刘据奏疏!
可是……
“这些公卿可真有意思……”张越在心里说着:“非得要搞个大新闻出来!”
然后蹑手蹑脚,出这殿堂。
“兄长……”直等在殿前张越立刻迎上前去,问道:“陛下可消气些?”
张安世摇摇头,道:“还在气头上呢!”
他看着张越:“贤弟恐怕得另想法子……”
张越听着,也是点点头,然后对张安世长身拜道:“多谢兄长援手!”
这位陛下,对于权力掌控欲望,甚至要比其父祖还要强烈。
在如今这个时候,朝臣们窝蜂上书,给太子求情。
其实是恨不得太子马上去死!
就像先帝在位时候,那个大行王恢贸然上书,请立皇后,结果是粟太子被废,粟妃被赐死,王恢本人更是直接腰斩!
所以,他明智选择没有跟风。
朕还没死呢!
尔等邀名给谁看?
是不是觉得朕老,没用?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在这种心理驱使下,天子甚至恨不得将那些公卿统统抓起来,趴下衣裳挨个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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