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不用着急，李
天子听着觉得似乎也是这
个道理……若李禹所说是正确
，那雍县之事苏文定撒谎
！
于是他点点头，道：“朕马上让王莽亲自去雍县查……”
……
几乎在同时，建章宫某个宫阙阴影中，韩说低着头看向个身着华服男子，轻声说道：“李禹在个时辰前向执金吾投案自首……”
“啊……”对方显然很吃惊。
想靠着李禹面之词就让天子加罪于他？不可能！
况且，韩说与太子刘据向来不和，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也不是天两天事情。
现在李禹上这个万言书，说自己和韩说合谋？还与好几个大宦官订立攻守同盟？
谁信？
而且韩说等人也可以抵赖，说李禹是在胡乱攀咬。
帛书之上文字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李禹认罪书、悔过书和自白书。
其上文字真情意切，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肺腑之言！
他不仅仅供述自己是如何计划挑拨刘胥与张越关系，打算如何利用这点来致张越于死地！
他更供述好几个同谋！
其中就有苏文、常威等宦官，还有好几个当朝大臣。
很快，李禹万言书就被送到天子手中，厚厚帛书，写满文字。
天子见着，起初默然不语，想很久，才打开来看。
直到将整个帛书看完，他忽然悠悠叹，将那帛书拿起来，对张越道：“卿来看看……”
张越闻言顿首道：“臣不敢……”
“朕叫卿看，自有朕道理！”
因为就在不久前他还以为李禹应该已经潜逃，亏他还暗示下面人，近期不要扰民，要展现汉家仁德，所以撤掉好几个关中津关，给李禹出逃创造机会。
但他怎也想不到，这货居然去执金吾自首！
那可是定会死啊！
而且必然是腰斩弃市！
这还是那个贪财好色，怯懦不堪李禹吗？
所以……张越想想拜道：“陛下，李禹之言，真伪未知……臣以为陛下当调查清楚，再做决断！”
“臣愚以为……陛下或可去查查苏文有没有欺君……”
这就是生怕韩说等人凉太慢！特意为他们提供降温服务！
只要实锤个事情，那就可以让天子怀疑其他事情。
这也是君王心理。
譬如光禄勋韩说。
只是……
张越想想，他很清楚单凭李禹面之词是搞不掉韩说。
要知道韩说在当今天子心里地位可是点都不低！
托其兄韩嫣福，这位故横海将军，数十年来直顺风顺水，如今更是位居九卿之中最肥光禄勋。
张越连忙再拜：“诺……”
于是上前毕恭毕敬接过那帛书，小心翼翼看起来：“罪臣李禹万死以言：……”
张越轻声念着其上文字，说是万言书，其实是夸大之词，整篇帛书加起来大概五千余字。
将全文看完，张越也是陷入沉默。
但内心之中，他却几乎有些按耐不住想要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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