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微微想,他就对张越道:“卿请继续说……”
张越闻言,拜道:“除此之外,陛下不妨,遣大臣率军以‘护卫楼兰宗庙’之名,进驻楼兰国都,驻军于彼,令楼兰承担驻军之费……”
“楼兰承担驻军费用?”天子听着有些不
再则,对于巫蛊,历史上这位天子是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他是真相信有人在以巫蛊诅咒他,想要他命!
但现在嘛……
他满脑子里想法都变成——朕为天子,受命于天,御驾所在,若天帝法域,切仙神妖魔退散!
区区巫蛊之法,不过越人巫师之术,小道而已。
诸邑公主事涉巫蛊,若是在历史上,那肯定是谁求情、谁出主意都没有。
但现在,这个事情却是出现微妙变化。
虽然说,执金吾照样从前往甘泉宫道路两侧挖出来诅咒他小人。
也确实从阳石公主府邸,找到巫师和巫蛊小人。
但,情况却发生截然不同变化。
人人都在等着君王昏头,在这个事情上开个口子。
然后,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而这是他绝对不会去做事情。
若是如此,将来……怎有脸去见先帝和太宗以及高帝啊!
当张越提出事情,却是让他眼前亮。
故而,当诸邑公主涉案后,卫皇后每日在长乐宫以泪洗面。
她就三个女儿,前两个爱女,先后早亡,就剩下最后个小棉袄。
爱都来不及,怎肯眼睁睁看着诸邑去死?
太子据也很惶恐,想要来求情,却又不敢来。
倒是长孙曾来求情。
别说伤害他,怕是连他毛都碰不到。
不同心理和不同情况,自然导致看法不样。
在历史上,他是,bao跳如雷。
但现在,他却是好整以暇,稳坐钓鱼台之上。
甚至还有心思去琢磨起西域事情来,还有空暇来关心自己面子。
首先,阳石公主诅咒人,是张越,而不再是他。
所以,事情性质,就从大不孝、大不敬,无父无君,降格成为‘大逆不道、以巫蛊之法诅咒朝廷大臣’。
虽然依旧是杀全家大罪,大性质恶劣程度却大大降低。
前者是十恶不赦,后者只是普通刑事案件。
在没有证明驰道两侧小人确实是公孙敬声和阳石公主埋下证据现在,涉嫌其中,知情不报诸邑公主罪责就大大降低,至少,还没有严重到损坏诸邑与他父女感情。
“掩耳盗铃……”他在心里轻笑着:“果真是掩耳盗铃啊……”
要捂住何止是楼兰人耳朵!
更有汉家天下臣民耳朵!
只是……
这样解决方案,却很合他胃口和心意。
只是……
法外开恩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他要赦免诸邑,首先要面对是庞大列侯功臣集团——倒不是他们会反对和阻扰,恰恰相反,他们欢迎都来不及。
汉家制度,刑无等级。
诸侯王犯法与庶民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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