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莽也是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张越就深深吸口气,道
张越很清楚,他必须将‘道路是曲折,前途是光明’这样信念根植到公羊学派年轻人心里。
不然话,这些理想浪漫主义者,中二气息发作,就会嚷嚷着去找新王。
在事实上来说,王莽之败,也是败于这些人激进和急切之中。
看看王莽改制政策和内容就知道。
这货根本就不是在改制,而是在放卫星!
心里面更是埋怨不已:“朕当年封禅泰山,巡幸天下,随驾大臣文武数以百计,为何无人提醒朕要盟誓天地?”
在他看来,若是早有人提醒他,应该盟誓天地,立下大愿,再践此大愿,就能与三王五帝并列。
说不定这会他都已经得到上苍赏赐,登仙成神也说不定!
搞到现在,他都六十好几,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再想要巡幸天下,封禅泰山也没有那个力气。
真是……
数百年,诸子百家先贤们不断美化与升华,在汉季早就已经篆刻进每个人骨髓深处。
哪怕当年秦帝国,也是深信不疑,要不秦始皇也不会疯狂COS三代先王行为,去封禅泰山,巡幸天下。
而在汉季,百年来黄老学派和儒家学者、士大夫们,进步将这些东西,深埋进人们基因之中。
于是,致太平思潮,深深席卷所有阶级。
上至帝王公卿,下至士大夫庶民,人人孜孜以求。
在西元前放卫星,只能有个结果——灰灰!
更何况,王莽改制时候,社会生产力和文明程度,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改革——甚至不足以支撑他所罗列改革中最小项——均田地。
王莽难道不知道,他改制不可能成功?
但他能有什办法?
那四十八万多曾经联名上书王太后人在盯着他。
想到这里,他就道:“朕若遭遇爱卿二十年,则大事成矣!”
说着就垂头丧气,感慨不已。
“陛下何故沮丧?”张越见,立刻恭身‘鼓(忽)舞(悠)’道:“太公望八十岁遇文王,尚且能佐武王伐纣,开周之世,陛下既受命于天,如今醒悟天命之职,岂言晚矣?”
“且夫,三代之治,也非代人之力,夏之政始于禹,至少康之时,终臻大成;而商之政,始于汤,历伊尹之政,盛于盘亘;周之治始于文王,经武王、周公,至于成康之时,方至与极!”
“然,禹、汤之神灵,迄今垂于天地,此岂非天之赏?”
所以董仲舒登高呼,立刻从者如云,大势之下,百家辟易,连黄老学派都只能龟缩起来。
“卿所言,朕早有所感矣……”天子微微起身,很是骄傲握着腰间佩剑,作为君王,他自然早就觉得自己是特殊,是受天地所钟,神明所爱特殊之人。
也早就感觉有什东西在呼唤他。
只是,直不得其门而已。
如今,听着张越说,他当然就觉得自己找到直在呼唤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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