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震撼感袭上心头,让这个谷梁学派巨头如遭雷击。
连江升都是如此,其他人就更不堪!
若这是个网络游戏,张越必然能看到,在面板上片片鲜红数字飘起来
在今天以前,没有人能想到,张越居然连《谷梁春秋》也有涉猎,也熟悉无比,对于谷梁春秋解,居然也达到这样深度!
这简直不是人!
是大魔王!
人人瞠目结舌,就连自以为对张越已经很解刘进,也是不可思议看着张越,仿佛是第次认识。
“张爱卿什时候连《谷梁春秋》造诣也到这个地步?”刘进在心里暗想。
“假令其佐国,放其治,五年而观之,可能令百姓安居乐业,可能令国家风调雨顺?”张越轻声问着,又自顾自地答道:“不能!”
“假令其治郡,其能令境内盗匪绝境,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不能!”
“令其治县,可能令民安生,约束豪强,教化士民,教训士卒?”
“不能!”
也依然秉持这些观念。
最多就是认知不同,立场不同罢。
张越继续说道:“至于不计前嫌,固为君子之行,然则……”
他嘴角微微上翘,问道:“不计前嫌,典出齐恒公之用管夷吾!”
“恒公于管夷吾不计前嫌,重用而信之,乃因管夷吾胸有天下之韬略,能佐恒公,九合诸侯匡天下!”
讲老实话,张越所摘谷梁春秋话,其实很多人都读过,但是能像张越这样信手拈来,还不假思索将这个理论和公羊学派理念黏合在起人却是寥寥无几。
所以,才会如此震撼。
不止是他们,连在殿门口,刚刚走到此地江升,也是呼吸急促,难以自抑。
在今天以前,还从未有人尝试过,将《公羊春秋》和《谷梁春秋》理念糅合起来表述。
这个侍中官是第个,至少在江升认知中是如此。
“纵令其治亭,其可能令百姓富足安乐,民皆温饱,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还是不能!”
“既然如此,岂敢对彼等‘宽恕’、‘不计前嫌’?如此岂非亵渎先贤伤人伦之道,坏社稷之法,乱先帝之制,令纲常离乱,国无宁日?”
张越口气说完,然后横着眼睛,看着众人,问道:“公等以为如何?”
众人哑口无言。
“是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夏之将倾,功及万世大贤才!”
“臣尝读《谷梁春秋》,闻谷梁子曰:齐人者,齐侯也。其曰人,何也?爱齐侯乎山戎也。其爱之何也?桓内无因国,外无从诸侯,而越千里之险北伐山戎,危之也。则非之乎?善之也。”
这刻张越化身为学霸,对于各种典故,闭着眼睛信手拈来:“而公羊春秋亦赞曰:南夷北狄交,中国不绝如线,桓公攘夷狄而救中国!”
“故恒公不计前嫌,春秋大之,青史大之!”
“可是……”张越笑:“眼前两人,何德何能,可以让吾‘不计前嫌’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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