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令,挡锦衣卫行事者,可诛。”
床榻上青年副病恹恹虚弱模样,说话声音很轻,却让人不容置喙,透着无可忽视寒意和锐利。
“王爷让你手底下人都行事小心些,可别像你这般行事莽撞,闯别人屋子,到时候被砍手足,还要来张着嘴叫屈。”
这说是提醒更不如说是直白威胁,连话语里都充斥着股狠毒血腥味。
即使燕秦此刻看不见蔺绥模样,也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神态。
他不是和其他人样来斥责蔺绥,而是来加入。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礼亲王心里口老血差点没上来,怒骂蔺绥狡猾。
若是皇帝没头没脑就颁发这条律令,他大可把这件事给搅黄,让所谓锦衣卫成为闲差,可是谁想到蔺绥居然早有准备,这条指令执行速度超乎他想象。
不过天锦衣卫就办起来,内部铁律都已经准备好,礼亲王就知道是拦不住。
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蔺绥把权力都揽在手里头,当然要进来分杯羹。
这应该是无崖子大师亲笔画作吧?”
礼亲王装作欣赏般靠近,猛地走到屏风里面,内里只放个小圆凳,空空如也。
礼亲王心里有些意外,这内室瞧着能藏人地方也就这点,除非是躲进柜子里去,只是他也不好打开这柜子探究竟。
秋日厚实被衾里,燕秦紧贴着蔺绥脚边,脸色通红,不知是被礼亲王惊吓,还是紧张。
在礼亲王就要推门而入时,他听见蔺绥催促他快些将鞋子放进床底,燕秦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上蔺大人床铺,钻蔺大人被窝。
就算是他所说事在他面前发生,恐怕他
蔺绥听着礼亲王话,脚在燕秦身上滑动。
他没将不耐展现在脸上,但被子里燕秦已经充分感受到蔺绥心不在焉。
礼亲王意思很明显,说是要合作共赢,事实上就是表态,蔺绥如果不让他插手,他就会制造麻烦,让锦衣卫有阻碍,到时候闹得太僵谁都不高兴,而且他也不要权力大头,只要往里安排些他人就行。
又是威胁又是伏低做小姿态,礼亲王偏偏说无比自然,仿佛那些都是心里话,哪怕是被他害过原主在这儿估计都要想想。
蔺绥根本不必考虑,他不喜欢别人对他事多加干涉。
为避免叫礼亲王看出来,蔺绥放下床尾那半边帷幔,因此燕秦只能缩在那片范围,贴着蔺绥小腿。
少年郎正心惊胆战地听着这场手握重权之人交谈,还未入士读书郎对这些格外感兴趣,他在心里皱眉着礼亲王无礼和厚颜,在这种精神力高度集中情况下,很快便察觉到异样。
蔺大人微微屈起腿正踩在他胸膛之间,穿罗袜足有搭没搭地轻轻滑动。
燕秦喉结滑动,面庞红意更甚。
床外,遗憾没找到人礼亲王来说正事,说正是锦衣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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