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礼亲王观察室内模样,他挑眉道:“王爷这着急闯进来,原来是对屋内陈设感兴趣,你若是喜欢,改日让人往你府上递份清单。”
蔺绥换自称,话里也带着几分嘲讽意味。
礼亲王听这话也不恼,反而附掌笑道:“甚好,本王瞧着蔺大人屋内东西甚好,每样都算得上是奇珍,譬如这三秋桂子屏风,如果没看错话,
毕竟当初要毒杀陈和人,可就是这位礼亲王,原主替陈和挡毒酒,让身体变成这副模样,他对礼亲王也是暗恨不已。
只是他们始终维持着面上和平,礼亲王有揽权之心,就不能明面上和皇帝过不去,对于皇帝亲信,即使那杯毒酒是他拿出去,面对奄奄息原主和脸色铁青陈和,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嘘寒问暖。
因此原主也没办法和他发作,礼亲王始终是皇帝哥哥亲王,和他明着作对那是上赶着给人送刀送把柄,不仅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也会让皇帝不快,皇帝不高兴,恐怕小命就容易不保。
*佞干就是见风使舵溜须拍马看脸色活,因此哪怕是陈和都对礼亲王面上客客气气,更不必说原主。
不过虽然见面能谈笑风生,私底下都盼着对方早死。
外边门被打开,个年约五十高个中年男人穿着华丽衣袍迈着虎步走路带风地进来。
礼亲王大步进内室,内室窗户支着条缝隙通风,点熏香清新雅致,但还是遮不住药清苦味。
床边小矮桌上放着个空碗,想来是刚喝完药。
“蔺大人病还真是不轻,你这两日没上朝,皇兄可是担忧很,这也是探病心切,还请见谅。”
礼亲王朗声道,做出十足关怀模样,眼里却没见多少关切,嘴里说着请罪话语,态度仍有些倨傲。
礼亲王其实是当年皇帝热门选手,只是外戚干政,太后要是好掌控傀儡,所以挑中现在皇帝明帝,礼亲王只能坐在亲王位置上被压制,在太后手底下韬光养晦。
只是太后干政二十年,并不是吃干饭,她也直防着礼亲王,哪怕他死后,礼亲王也被她留下来人忌惮,不敢擅自夺权。
这也就是当初太后死,礼亲王迫不及待想毒杀陈和原因。
陈和当年尚且可以和礼亲王分庭抗礼甚至是压制,可是随着陈和去世,礼亲王势力增长,原主反倒是有些落下乘。
不过随着他到来,加上锦衣卫创办,礼亲王自然就着急,甚至直接找上门来。
他眼神还在打量着室内,尤其是屏风位置。
瞧外边那丫头拦着样子,蔺绥多半是在和人密谋商谈要事,可推门进来却不见人,看来那人还见不得人,礼亲王就更好奇,暗暗观察,不放过任何个蛛丝马迹。
“劳烦陛下和王爷记挂,臣不方便见风,就不下床行礼。”
蔺绥懒洋洋地说,多少也带些敷衍意味。
他和这位礼亲王关系并不好,甚至是恶劣,在背地里甚至是水火不容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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