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眼也没眨，晨霜剑出鞘，悬浮在他面前。
“不愧是
尘大师，真是好大
脸面。”
蔺绥轻笑，眼里
片寒芒。
“强行分魂，让燕秦另半被圈禁长大，又动手杀他，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猪狗不如之事，还自诩天下仁义之首，也不怕进三清殿时你们老祖唾骂。”
原书里燕秦是迫于自保在门派弟子面前斩杀尘，门派上下都知道尘已然疯魔堕道，所以没人责怪燕秦。
蔺绥看着他侧颜，弯起含情眼。
青山翠竹不言，静默看有情人相携远去。
蔺绥没有直接去京城，而是到妙山，让燕秦给尘传信。
这件事要有决断，如今燕秦魂魄融合，也到杀尘时候。
接到燕秦纸鹤，尘来，他却不是个人来，周围还跟着三个拂云派长老。
有小孩隐隐看见那白衣旁还有翻飞红色衣袂，揉揉眼再看，却什
也没看见。
若是有人细心便会发现，那道长行走间微微倾耳模样，分明是在听人说话。
“阿绥，
们从前是怎相识？”
“太久远，忘。”
不知从何说起，不如不说。
水滴从别处落尽泉水里，圈圈细小涟漪。
只是可惜这口灵泉，被燕秦伤口处血污，不过，却也不止。
蔺绥可以清楚地看见燕秦心口处两团汇聚全身都气，他不能妄动更无法帮忙。
燕秦渐停时他便吻上他唇，好叫他不那难捱。
灵泉渐渐稀薄，那缭绕雾气也散，直至它干涸。
现在因为他提前动手，舆论便不同，这些人想用道义压制燕秦，必然在门派里也有后
“好徒儿，和你三位师叔师伯来带你回山。”
尘已然知道切，但并没有戳破，而是面带笑意地暗示。
只要燕秦和他们回去，他依旧是拂云派惊才绝艳大师兄，未来掌门人。
反之，他就是背叛师门要背负天下骂名不肖子孙。
燕秦明白，他今日对尘动手，三位师叔师伯不会坐视不管，旦他剑出鞘，就没法回头。他会是门派罪人和仇人，为天下正宗不齿。
燕秦微怔，忽然莞尔。
“没关系，记得们是如何相识。”
燕秦提起从前，并非是想知道前世自己是如何让蔺绥念念不忘，他只是担心，自己不够像从前，会让蔺绥失望。
蔺绥话出，他便发现是自己着相，无论如何，在蔺绥心里，他就是那个人。
记得他们这世如何相识就足够，他们时间还长。
燕秦已然重新穿上那身道士衣袍，木簪挽发，比起从前无口无心模样，多几分人气。
他不再是没有人欲灵台空明道君，眼眸不再是宛若琉璃浅棕色，而是片乌黑，透着光彩。
君子如玉，让人见之不忘。
他以清气布下法咒，虽然不能让灵泉在短时间内再度汇集成之前规模，倒也可以加快流出速度。
山下村民看着仙人模样道士从山上下来，好奇地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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