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想着这样快些……且不想同你分开。”
真当不是故意
？
蔺绥微微失神眼眸清明，眯起眼睛，怀疑地看着燕秦。
可对着最像那个黑衣剑修碎片，蔺绥也难免宽容几分。
轻吐
口气，只道罢。
“放开才更疼，待在阿绥这里才好些，”燕秦声音含糊，还轻哄道，“放松些。”
这倒不像善面也不像恶面，小道君绝不会这讲话，厉鬼却也不会这委婉。
蔺绥冷笑：“原来是让你疼？”
蔺绥偏要反其道而行，将燕秦话当做耳旁风。
燕秦进退无法，动弹不得，有些无措地道歉。
“无碍。”
燕秦声音沙哑，他不想让蔺绥看见他现在模样，定不好看。
他双手握住蔺绥腿，点点地将逃离出怀中爱人带回，动作不容拒绝。
水面倒映着灵泉上方钟乳石，下刻便泛起波澜。
蔺绥手指点点放松，听见背后青年又开口道：“阿绥，疼。”
随着清气划过，玄衣消解。
如瀑青丝略略遮掩，落在青年眼中却弥漫出更多幽暗之色。
“你……怎……”
蔺绥声音断续，他想要转身去看燕秦，却被温柔地按住后颈。
“神魂初融必有过程，你应该好好运气才是。”
燕秦欢喜地握住他手，蔺绥手指又恢复如常，已然不再失控。
“别动，转过来。”
蔺绥放松，他本意是让燕秦别碰他，他要看看他是什情况，可才准备脱身，就被燕秦抱着转过来。
蔺绥眼眸骤然睁大，近乎失言，手指抓紧燕秦肩，鬼气动荡，白皙手指上半部分化为森森白骨，扎进燕秦血肉中。
细细血流顺着伤口涌出，沿着燕秦背滴落。
燕秦见他反应这大，睫毛不安地颤动，张俊朗面容苍白，眼里全然写着微微茫然无辜。
这口吻分明是恶面，他们绝对还未完全融合，就像是体双魂又或者说是双重人格。
刚刚说‘无碍’语气便是小道君，他还以为是融合过程中善面占据上风成为对外性格，毕竟般人都是如此，燕秦更是如此。
“知道疼还不放开，快运气。”
蔺绥有些动怒，魂魄融合岂是儿戏，他本就等着燕秦魂魄彻底安稳，没想到又被他带回泉水中。
搂着他人不仅没松手，反而越靠越近。
蔺绥撑起身体想要摆脱困境，几滴水落在他眉骨上，姝色被晕染。
如他所料，燕秦心口清气与鬼气冲撞，他面庞也呈现略带扭曲痛色。
善恶面都为人融魂尚且不易，更何况恶面已经变成鬼，但也得益于他是鬼，所以可以直接进入身躯，和夺舍、附身类似，却又不同。
善面本身是修行者，清气护着他心脉，身体自发排斥，燕秦强行控制，二者在他心窍中交汇，如同两条汇聚溪流，反复朝着对方领域奔流。
所幸灵泉灵气有裨益之效，能稳住经脉心窍，让躯体不至于无法承受而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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