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殊说不如把国师引诱到自己地盘来,让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但问题是那国师也不是傻子,哪有那好诱骗。
若看蔺绥直不说话,问道:“你心里可有章程?”
蔺绥把玩着手中折扇,这扇子做工精美,是七皇子给他烧。
折扇张开,遮住他大半张面容,露出双幽深眼眸。
丹殊:“你不是那个拂云派吗,他们怎不帮你啊?”
丹殊并不知道内情,觉得拂云派好歹也是如今道家之首,香火也比较旺盛,皇帝也会给几分薄面。
妙音:“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反正你知道拂云派掌门,君上必杀之足矣。”
见若点头,丹殊就不问。
几个人讨论好会儿,倒是讨论出好几个办法。
若口拙,如实道:“让你伤心。”
“你啊……”
蔺绥轻叹,和若额头相贴。
阵清风拂过,带走几许情丝。
从国师府出来,若也受伤,在他们调息疗伤时,蔺绥问清楚情况。
要笑?
蔺绥看着他眼,渐渐止笑意。
“抱歉。”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觉得说痛苦都觉得虚伪。
此间种种,他难辞其咎,他向来不爱说忏悔之语,只觉得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
“人间事,自然是以人间手段来做。”
那国师府被布置危机重重,蔺绥可不打算白白耗费功夫。
要想让国师离开国师府那还不容易?让国师府不再是国师府不就行。
燕秦硬攻流,他打算把鬼城手下们都叫来起冲破国师府。
大家觉得他们被全天下捉妖师起围剿,可能比踏破国师府还快。
妙音调虎离山流,说将国师引诱出去,到时候人去国师府偷定魂玉。
丹殊说,万国师把定魂玉带出门呢?
若对这个猜想表示肯定,因为他推算时答案被蒙蔽,说明这定魂玉对国师来说自然不般。
和若当日说般无二,燕秦说他听见有鬼说打听到定魂玉下落,因此前去,没想到却遭遇暗算,被带去国师府。
国师看起来既不是道门中人也不是佛门中人,屋内布置杂糅各门各派,奇奇怪怪东西数不胜数,因此他应付才很吃力,若进去营救也被好番干扰,还是那国师离开,他们才顺利出来。
燕秦笃定:“定魂玉就在国师府,感觉到那种安魂之气。”
丹殊:“那们怎做?调虎离山还是硬闯?”
妙音:“怕是不容易,这里是京城,那人又是国师,城中已经有人在秘密搜寻若道长。”
在做任何事之前,他都已经想清楚自己要付出什代价,谈何后悔?
若沉默地看着他,觉得自己仿佛问不该问事情,又察觉到往日可能有内情。
不过那又如何,反正也不是他和蔺绥之间,他懊恼自己果然不会说话,本想谋求什却造成相反效果。
他眉宇间浮现愁色,也对蔺绥道歉。
蔺绥被他逗笑:“你和道什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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