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好好疗伤。”
燕秦心有不甘,还是松开手。
另间空荡厢房里,若正在蒲团上打坐,只是
他当时明明心里兴致高涨,却还虚伪地装出温和之相,柔柔地安抚宽慰燕秦,看着燕秦愧疚又迷恋模样,心里唇角上扬。
因此他才觉得燕秦爱都是他伪装出来模样,在这些世界里将自己真正面目撕开,可就算燕秦知道他不是什好人也同样如初,他便更加放肆。
恶面闻言,追问道:“真?”
蔺绥笑而不语,急得恶面弄得他喘不过气,才不紧不慢地点头。
屋外,白衣道长缓缓松开紧握手。
“怎没有区别?这区别大很!”
“你喜欢那个道士,他肯定是跟那个装模作样善面般,是被剥离恶面,跟他点都不像吧,如果不是那个人半,你定然是不会多瞧眼。”
恶面略有激动,他原先不懂,觉得旁人喜不喜欢他作风又有什关系,可他入人间也有段时日,哪怕是在鬼城也看百态,才知道自己这种性子跟“美好”与“向往”是不沾边。
他是浓厚人欲,是阴暗与痴缠,是执着与妒忌,哪怕善面是另半自己,他都不想容下。
蔺绥因为他话有些惊诧,他不知道燕秦还会想这多。
不甚在意道:“心里有数。”
蔺绥做之前自然也有估量,不会真让自己这送命。
要是他为救燕秦就这死,别说这个世界任务完不成,燕秦估计能疯掉,届时别说走上气运之巅,恶面不发狂屠戮天下便是万幸。
燕秦咬牙切齿:“那也不行。”
蔺绥没应声,伏在燕秦身上略有些吃力地受着。
他本欲打断蔺绥传功,但恶面自己清醒,他并没有多事。
他神色淡漠地离开,血葫芦玉坠在淡淡光下闪烁着光泽。
蔺绥微微偏头,又勾住燕秦肩。
个时辰后,蔺绥披衣而出。
燕秦恋恋不舍地拉着他手,蔺绥看他眼。
这些是燕秦灵魂碎片,他们想法也代表燕秦想法。
“谁说你和他不像,你是他碎片,自然也和他相像。”
蔺绥当然知道燕秦不是个清心寡欲君子,修真界时燕秦心魔入体,将他关小黑屋和他整日痴缠,反反复复地诉说着自己执念,后来燕秦又自己清醒,自责地在他面前认错。
还记得他那时微红眼眶,那是燕秦第次说“离开”。
可蔺绥又不是真不谙世事温室花,他根本不觉得可怕与不安,他早就见过最恶心最阴暗**,燕秦略有病态执念对他来说反倒觉得有趣和心安,这说明燕秦不会轻易舍弃他。
燕秦气愤根本不加遮掩,弄得十分凶狠。
“你这救,到底是不想死,还是不想那个完整人死?”
恶面向来急躁,把妙音说那些徐徐图之话全都抛到脑后,想到什就说什。
这是他困惑,他想弄明白。
蔺绥懒散答:“有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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