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裴昔年在御书房请奏,说是五皇子经过大半年休养身体好不少,今日生辰,他心心念念想要入宫陪伴皇上。
他
这个地方*员也是辗转好几个关系,才勉强把折子递上来,毕竟应该先交由当地长官处理,看来是长官也不管。
“去查这个递折子章东宁和明县县令,再查州官。”
蔺绥放下折子,神情惬然。
总不好直叫别人发难他来接招,也得给其他人找些麻烦才行。
明明想夺位,还装作副纯良模样,蔺绥可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当然,某只小狗除外。
昨夜真是恼人很,这禅房只适合个人睡,偏生有人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瘦巴巴小狗,将他圈着让他睡得不太好。
不过小狗胆子让他很满意,他若是敢胆大包天步到位,也别想有下次。
蔺绥回东宫,还是觉得身上不太舒服,尤其是脚底,他要是醒着,怎说都要踩上几脚。
太傅近身体不太安康,蔺绥不必听课,沐浴完便去看奏章。
他去时候,吕素冬正在代批这些东西。
他手足帮他这次大忙。
面容昳丽少年手自然滑落在床侧,燕秦带来麻烦在他手心中流淌,顺着指尖落在映着月光地面上。
人间覆上白色霜雪,连月光都携几分浓稠皎色。
次日福喜轻轻叩门,唤蔺绥起床。
今日虽免朝,不过还要回宫,因此时间和以往要早朝时起身也差不多。
说起来,再隔两个月,就是九月。
八月上弦,玉贵人又被抬位份,成为玉嫔。
这次位阶上升,她地位便截然不同。
不仅成为宫之主,而且可以抚养自己孩子。
蔺绥派人送去贺礼,玉嫔也悄悄回礼,明面上他们还是从未往来过太子与嫔妃。
吕素冬便是他当初挑选另位伴读,性格稳重,认真专注。
送过来这些折子里面也分轻重缓急,虽然都不会是什重要事,重要是皇帝也不会经手,不过有些东西就是能从细微之处瞧出端倪。
“弹劾……旱灾……酌情降低赋税……有点意思。”
这是个地方*员上报弹劾上司奏折,峤州明县发旱灾,不少作物都旱死,这次秋收必定会大幅减产,这位*员想要酌情减收赋税,可他上司不这想。
就放在统治者眼中,是件极小事情,总归不是大难,也不会出现难民,顶多是百姓日子难过些,所以皇帝那边才会送过来。
扶疏要留在宫中打点事物,所以这次随行在蔺绥身侧是福喜。
福喜进禅房看见紧闭窗户心里有些疑惑,昨日他退出房门前,似乎看见那窗户是开着。
兴许是太子夜里自个儿将窗户关着,夜里会凉也正常,倒是他不够细心。
福喜心里嘀咕着,莫非在这寺庙中人会睡得沉些,他昨日睡很熟,今早还是小太监叫他起来,他险些醒得比主子还晚。
蔺绥洗漱净手,眉眼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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