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阎王设宴。鬼门大开,黄泉不留人!
嫁衣阎罗手中,本厚厚书籍,随着阴风,兀自翻动。
只耳曾在江湖上听过,这本书,就是生死簿。
但凡她要杀人,便在生死簿上勾选名字,若是把人杀,就将这个名字划去。
只耳已经多年没有听人叫自己名字,此刻听见嫁衣阎罗死寂冰冷声音,如同坠入无间地狱,骇得神志不清。
只耳痴痴地笑起来,又灌壶酒。
他退出军营之后,就混在江湖中,成个二流子。江湖事他都爱去凑热闹,江湖人他都听说过,当然,同样,江湖厮杀,也从未远离过他。
只耳如果想要走回自己破庙,就必须再穿过条长长巷子。
他抬脚,刚走步,阵阴寒古怪风,突然从背后刮起。
只耳醉意被刮走大半,他打个寒颤,冷不丁,眼前多片纸钱。
,买壶烧酒吃。
路吃,路晃悠。
他不由想起自己人生中最风光几年,那时候,只耳才二十五岁,正在大楚军队里,为自己国家荣誉而征战四方。后来,他受重伤,再也无法行军打仗,将军给他些银两,跟打发叫花子似,就把只耳打发回老家。
“呸!”
只耳破口大骂:“用得到老子时候,老子就是你爹!用不着老子时候,就把老子脚踹开!”
“你要杀!”只耳大喊:“嫁衣阎罗!与你无冤无仇,你、你为何杀!”
嫁衣阎罗杀人从不废话,只耳突然被数百跟银线绞紧身体,他七窍被挤出浓血,人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声,就听得“噗嗤、噗嗤”两声,只耳从“个”人,马上变成上百“快”人。
杀人时,细线是慢慢没入身体,但是脑袋上却不缠绕任何凶器。
只耳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被切割成无数块,终于,被削得越来越细脖子再也支撑不住他脑袋。
紧接着,两片,三片,无数雪白纸钱,洋洋洒洒,从空中飘落。
只耳猛地瞪大眼睛,急急往后退去,他拔腿就想跑,却不料,转身,整个人便再也不能动弹。
距离他不过二十步距离地方,个鬼魅非常女人,轻飘飘落在地上。
红嫁衣,白喜事。
只耳目眦欲裂:“……嫁、嫁、衣阎罗!”
他猛地灌口好酒,恍惚间,回到他意气风发那年。
要说最难忘,还是在军中时候。每当打败个国家,那个国家漂亮女人,就会被抓来军中,供兄弟们享乐。
只耳活到现在,见过无数女人,但是无论见过多少女人,都没有当年见到那名少女绝色,事到如今,只耳已经想不起她样子,只知道,这个人很凶,很不好对付,十几好手联合在起,都不是她对手。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女人。
后来,是将军箭扎穿她左肩,又挑断她四肢,否则,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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