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耳在京都没有住处,直到昨晚,才找到个无人使用破庙,作为自己新居所。他成日里无所事事,偶尔偷点儿东西,养活自己。
今天,是大宴封禅第天,只耳见到如此盛事,心中叫好不已。这种场面,就是越大、越乱、越嘈杂,他偷东西才会越肆无忌惮,越顺手。
只耳满载而归,将偷来东西拿去当铺里换些铜钱
他大约是受不自己刚打完架就躺在床上入睡,愣是强撑着睡意爬起来。怀瑜吩咐下去之后,不过会儿就有热水候着。明长宴边洗边睡,整个人跟梦游般,等沐浴结束,几乎是闭上眼睛,边摸索着边往床上爬。
他滚两圈,找个舒适位置,动不动。
等怀瑜洗漱完毕之后,便看见他四仰八叉躺着,被子被踢到地下,领口衣服敞开大半。
怀瑜拾起被子,将他身体展平,盖上之后,为防止他乱动,于是自己也上床,将明长宴连人带被子,全都搂在怀中。
似乎闻到熟悉暗香,明长宴手指动动,枕着这股异香入睡。
给推去边。他不但要推开被子,迷迷糊糊,开始解开自己衣服。
明长宴清醒意识不说,与其说他是解开衣服,倒不如说,他是在心口处乱扯通。将自己衣服扯得乱七八糟,外衣脱打扮,内里贴身衣服也蹭得皱巴巴,扯到腰带处实在解不开,索性就这胡天胡地地睡去。
怀瑜当然不会任由他这晾着自己,顺势替他脱衣服,又将鞋袜脱去。他脚十足白,皮肤也极其滑腻,鞋袜脱去之后,冻明少侠个激灵,连忙将自己抱成团。
抱会儿,明长宴牙齿打架,终于清醒下,嚷嚷道:“要沐浴。”
声音软绵绵,没什震慑力。怀瑜微微愣。
同个夜晚,明长宴睡得香甜,但是有些人却睡不着。
个少只耳朵男人,正打着灯笼,走在回家路上。
因为缺耳朵缘故,认识他人都叫他只耳。这些年,他妻子、儿子、朋友,不知为何,全都因为各种各样事故,死死,消失消失。
不过,按照现在这个世道来看,消失人,估摸着也已经死。
他亲朋好友死个干净,于是,他真名也渐渐地被人忘记。大家都开始叫他只耳。
今日明长宴在太微庙时,万人讨论,万人憧憬。此刻,这位天下第,褪去身杀意,滚在他床上,柔软身体顺从地任他摆弄,温顺得像只收利爪猫。
怀瑜低头,扯开他肩上衣物,静下心来,检查起他前几日伤口。
明长宴肩上伤口好大半,已经结痂,正如他所答应怀瑜,进去桃花瘴趟,连皮都没蹭破。明长宴被他扯着衣服,不怎乐意,翻个身,睁开眼,回好久神志,才开口:“怀瑜,要沐浴。”
怀瑜道:“你醒。”
明长宴艰难开口:“能坚持炷香,洗完便要马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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