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兔连呼吸都微弱起来，只能勉强看到
点细小
起伏。
季眠安慰他：“傅沉俞，你做很好
。”
他揽住傅沉俞肩膀：“兔子年龄只有人类十分之，它到时间，你得让它走。”
季眠说：“
陪着你。你别怕。”
很多年前，只有小学四年级大季眠也是这
趴在窗口，对他说：傅沉俞，陪着你，你别怕呀。
林芸点点头，忧心忡忡：“眠眠哥，你安慰下二哥哦，他看起来真很伤心。”
季眠悄无声息地来到二楼，傅沉俞房间是最里面间，为养兔子，所以是带阳台。
他敲敲门，没听到傅沉俞回话，于是主动开口：“傅沉俞，推门进来？”
“咔嚓”声，季眠打开门。
傅沉俞坐在床前，怀里抱着奄奄息兔子。
季眠走过去给林芸塞个红包，问：“谁惹妹妹不开心？”
林芸犹豫瞬，说：“眠眠哥，不是，是二哥不开心。”
季眠怔然片刻：“傅沉俞怎？”
林芸眼眶红圈：“二哥兔子好像要死。”
季眠听完，大脑空白片刻。
条路不好走。”
季眠脚步顿，季尧走过来，按住他脑袋揉下：“不过尊重你决定。”
季眠明明什都没说，如今却像是被戳破心事般。
他心跳如雷，自己都没搞明白怎回事儿呢，季尧就摆明态度，这让季眠减少很大部分压力。
除夕这夜，他睁眼到天亮，才马虎睡觉。
后来，宁倩去世时，也是季眠陪着他，浑身湿淋淋地，告诉他，冬天很快就过去，春天就要来。
傅沉俞声音响起，有丝颤抖：“季眠，不想它死。”
棉棉兔还没有咽气，能感觉有人进到屋子里，耳朵没什劲儿动下，看向季眠。
季眠心情沉重几分。
他坐在傅沉俞身边：“傅沉俞，听小芸说，棉棉是不是要走？”
叫“棉棉”时候，季眠还有些别扭，听着像是叫自己小名。
傅沉俞刘海长，遮住他情绪，季眠只能看到他骨节分明手轻轻地抚摸着棉棉兔柔软毛。
傅沉俞兔子是他幼儿园毕业那年买，陪伴他整整十年。那只兔子是他从临港县带走唯念想，也结束傅沉俞晦暗无比童年。
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上去看看。”季眠心情复杂。
林芸说：“二哥在房间里，不敢进去。”
“没事。小芸去玩吧，去陪陪你哥。”季眠揉下林芸小脑袋。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季眠草草吃过中饭，想起自己昨晚说今天要去找傅沉俞玩，穿上外套跟林敏芝打招呼就跑。
林敏芝知道季眠跟傅沉俞感情好，每年他都是在家过完年，然后大年初去找傅沉俞，因此欣然同意。
只是季尧看着季眠背影，陷入几分沉思。
刚走到傅沉俞家门口，林芸看到他，不像往常那样活泼，反而有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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