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高处那位神使神情漠然,眼神却极,bao虐,仿佛恨不得要吞噬掉眼前看到所有生命。
这位神使司毁灭。
看着壁画里这位神使,徐有容神情平静。
在光明殿里站这段时间,她没有完全修复体内伤势、恢复真元与圣光,但她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她已经强行把境界提升至巅峰,桐弓在左,斋剑在右,双翼齐飞。
那幅壁画上绘着十二贤者像,这十二位贤者并不都是圣人,但在国教历史里扮演过极为重要角色,地位甚至比圣人还要高。
据说这面数十丈高石墙以及绘画所用材料里,混着天石屑,只要有点外界光源,便能激发出无限光明。
所以无论白昼还是夜晚,这里永远都是如此光明庄严。
忽然间,殿内光线变得更加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徐有容微微眯眼,秀丽眼睛像是柳叶般,又像是剑锋般。
教宗先前说梅里砂大主教对自己没有恶意,那他自己呢?
他必须清楚地知道,教宗对自己到底是什态度,对自己存是善意还是恶意。
如果教宗对自己存是恶意,那他能从自己身上获得最大好处,不过就是吃自己。
这种诱惑与渴望,要比皇位重要多,要比权势重要多。
教宗究竟会怎做?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吗?”
声音从教宗双唇间渗出来,再不像先前水声,寒冷刺骨。
陈长生看着他眼睛,认真说道:“很清楚在做什。”
他表现很平静,实际上很紧张,握着轮椅扶手手轻轻地颤抖着,甚至连脸上血色都因为情绪而变淡些。
他并没有动用燃剑方法,把真元调动控制在某种程度上,以确保真血向体外渗透速度不是太快。
如果战斗真开始,她将不惜切代价燃烧自己天凤真血。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聚星,但这种状态下她,即便是关白施展出最强天道剑,都不
她感受着光明里狂,bao能量,张开双臂。
啪啪两声轻响,桐弓被她握在左手里,斋剑被她握在右手中。
呼声!
洁白双翼在她身后展开,缓缓飘拂。
壁画上除十二贤者,还画着很多圣人以及神使。
他静静地看着教宗眼中狂,bao星河,紧张情绪渐渐消散,剩下只是平静,真正平静。
教宗看着他,眼眸里狂,bao星河愈发可怕,仿佛随时可能将整个世界吞噬掉。
……
……
徐有容站在光明里,静静看着墙上壁画,抬着头,却不是仰视。
但像教宗陛下这样世间最强者,在如此近距离内,自然能够闻到他血味道。
教宗陛下眼中星海已经变成狂,bao星河。
陈长生在冒险,冒着生命危险,甚至是超出这种程度凶险。
他是故意。
无法确切知道师父意图,教宗师叔是他在这个世界最重要长辈,却也是他最无法信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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