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黑龙解释说道：“那天
醒来就在国教学院，不知道是谁把送回去
，发现洗髓成功后，就想来找你，但不知道是谁把井填
……想可能就是送回国教学院那个人，再之后要准备大朝试，这些天又
直在天书陵里看天书碑，实在是没有时间过来。”
其实他不需要解释这
多。但他还是解释。
他眼神非常干净，神情非常认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黑龙龙须轻轻飘起来，在夜明珠洒落光辉里挥舞两下，表示自己稍后会享用他供奉。
黑龙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正如先前所说，陈长生虽然不清楚那日在地底空间第次坐照时发生些什，但知道肯定是得到黑龙帮助，才能逃过那次劫难。
“也不知道该怎感谢你，只好带些平日里你喜欢吃东西。”
他把在曲元烤羊坊订那整烤全羊取出来，搁在黑龙前地面上，扑鼻香味伴着热浪瞬间播散开来，只是迅速又被地底寒意冻凝。
“你先抓紧时间吃羊，别不着急。”
……
……
陈长生真很生气。
大朝试之前他忽然成功洗髓，甚至是完美洗髓，虽然整个过程他都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究竟发生些什事情，但他知道肯定与黑龙有关。
现在他还活着、能够拿到大朝试首榜首名继而在天书陵里观碑悟化、星光动京都，所有切都来自于黑龙赐予。
他看着羊腿上渐渐凝结油脂，提醒说道。
然后他继续往外取东西，烤鸡、烧鹿尾、烧鹅、酸菜肥牛火锅、木桶水豆腐、火凤果……没用多长时间，地面上便摆满密密麻麻数十样食物。
黑龙眼眸里闪过道明亮，但依然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陈长生觉得有些异样。前几次来地底空间时，黑龙除教他龙语，基本上也很少与他交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屑还是因为龙啸太费力缘故，但总不像今天这般安静。
“怎？生气这长时间没来看你？”
黑龙对他来说，是要比救命恩人更重要存在，此时看着黑龙眼间那道仿佛还在流血伤口，看着伤口深处隐约可见白骨，可以想见它承受着怎样痛楚，如何能不动容。
是，传说中黑龙是条恶龙，教宗大人先前在离宫也是这般说，但就算它曾经在京都行过滔天罪恶，被王之策骗囚于地底数百年也不足够赎其罪行，可怎能再被如此折磨？
黑龙静静飘浮在空中，听着陈长生愤怒质问声，双眸里情绪非常平静，没有痛楚，没有恐惧，没有随他情绪而愤怒，更没有什感动，只是片冷漠，毫无情绪。
在它淡漠目光注视下，陈长生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他不明白这是为什，觉得好生尴尬，心想难道自己误会什？
过很长时间，他觉得有必要打破沉默，有些犹豫问道：“……那天之后，这是第次来见你，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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