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附在白鹿身上,继续看下去。
……
可就在此时,股霸道力量捆在江津身上,发力,将江津意识从白鹿身上扯出来,江津随之遁入条黑色甬道当中。
等他再睁眼之时,他魂魄终于回到本体,手里却已经空然无物——那个粉红瓶子被抽走。
寒石玉上所有瓶子都被收走。
“不管,老就是丑。”白鹿驳道。
“那你倒说说,哪个年纪你觉得不丑?”
白鹿歪头,想想,打趣道:“这可真是难为,你这长相……啧啧,真要矮子里挑高个,想约摸是十六七岁少年模样罢,瞧着顺眼些。”
凌道子笑笑,只继续剥葡萄皮,没再说话。
见到此场景,附在白鹿身上江津心间莫名伤感,就好似心尖上最柔软那块被人戳般,心疼得打颤。
头很充分。
“你要是再这般懒下去,修为可要比落后许多咯……如今都将突破回玄境,你才堪堪踏入元婴境,是不是太慢些?”凌道子问道。
“反正有人要护着,修为浅些也无所谓。”白鹿道。
“这话倒是不假。”凌道子想想,又道,“只是,若灵力不够,你想化作人形便遥遥无期,你点都不焦急?”
“当个人有什好,你看看你自己,还不是要给剥葡萄皮。”白鹿傲娇道。
江津觉得脖子冰寒,原是把利剑抵在他脖子上,他抬头看,白叔脸上已没浅笑,只剩怒意,冷冷道:“你若敢再乱动东西,信不信当下就杀你?”
“白叔,是鲁莽。”江津知晓是自己错,并不辩解。
可以看得出,白叔脸上既有愤怒,又有些其他复杂情绪,仿若是被人瞧到最脆弱面。
他很想杀江津,可又想到是自己疏忽忘将门锁上,终究是没下得去手,收回长剑,问道:“你都
江津记得,那火莲上少年,不正是十六七岁模样吗?
想来,白鹿打趣说句话,竟被师祖记近千年,于是将死时候,即便见不到白叔,也不曾忘要化作白叔最喜欢样子……
师祖临走时,他说他想通,豁达。
可江津此时却豁达不,他在替师祖遗憾——江津实在想象不到,能将句话记住千年人,这段感情对他是何等之重。
江津也好奇,究竟是什事情,让师祖和白叔生嫌隙,分道扬镳。
这番话,惹得凌道子哈哈大笑,连忙点头,道:“你有理,你有理,哪日等你化作人形,定让你也好好学学剥葡萄皮。”
“稻子,你别动。”白鹿忽然道。
凌道子不知所以,定住,不敢动。
白鹿仔细瞧会,才传音道:“蠢稻子,你居然长胡子!看来你已经老,以后不能再叫你稻子,叫你谷子才合适,发毛谷子,真丑。”
凌道子赶忙摸摸自己下巴,果然有几根毛须,笑道:“不过是几根毛,不打紧,怎就能说是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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