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将剩下吃食送入房内,他有些索然地回到湖心亭中。
易天行转身看着茅屋那方,忽然心头动,从纸箱子里拿把二胡出来,沿着湖上行廊走过去。
在茅屋前方十米左右地方,他轻轻伸出手掌,“嗡”声轻响,淡青色金刚伏魔圈现即隐,将他手掌震开。
他眯着眼往天上望去,计算着这道金刚伏魔圈范围。
然后脚尖点,脚下那块青石板寸寸碎裂,而他人也被反震之力震往夜空中飞去,将将要下堕之时,他四脚舒缓放,便像只树袋熊般牢牢地抱住金刚伏魔圈最顶端那个点。
“额亲娘咧,都这诱惑,师傅居然还能忍得住不说话?”
……
……
酒喝光,豆子嚼光,兔肉撕光,螃蟹啃光,这古刹后园静湖茅舍,便只剩下月光。
可老祖宗师傅还是不肯说话。
不是?要不要和你再像上次辩论袈裟颜色样再来开场法会?”
“别,可没那精神。”叶相僧可不想和这少年厮缠,赶紧明哲保身地回屋。
其余僧众见师兄回屋,各自面面相觑数眼,终究是没有人忍心看着易天行在古刹里嚼肉咽酒,又知道这位身份尊贵得罪不起,只好全都视而不见地回屋睡觉。
回到后园湖心亭子中,易天行把箱子里物事拿出来,放在石桌上。
袁野服侍人功夫还挺不错,居然在这短时间内准备如此丰盛。易天行流着口水,看着石桌上红焖手撕兔、鸡汤螃蟹、干草毛豆……全是地道下酒菜啊。
他抱很轻柔,很小心,所以没有被震开,反而是被淡青色伏魔圈
易天行叹口气,将满是油污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揩拭下,正准备黯然离开,却听见寺内某种传来阵极低哭泣声。
循着声音寻去,才发现在后园处禅房里,咱们昔日黑道大佬,今时可怜囚僧——老邢正在抹着中年人无辜眼泪。
易天行轻轻在窗上敲敲,面无表情地说道:“活着总比死好,寺庙里生活,也许对你有好处。”
老邢有些惘然地抬头,然后看见他,嘴唇张,欲待说话,又听着易天行下句话。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也有自己不舍得。明白你在想什,就当是给你儿子积德吧,想来这辈子你坏事做也不少,以后念念经,也是有好处。”
当此美食,怎能无酒?
举杯邀明月,亭下闲人。
易天行撕块兔肉送入唇中,轻轻咀嚼着,让那肉丝里渗着红油缓缓沁出来,从舌根到上颚全数浸满辣香,才缓缓吞下,然后端起手中小酒杯,手腕翻口饮尽。
“好酒!”
又挟几颗毛豆下酒,只觉得豆粒青青之意十足,虽然闹不明白这大冬天怎有毛豆,但味道足以盖过疑问。他微眯着眼,似乎陶醉于美食之中,手指却是下意识地轻轻敲着桌面,显然在考虑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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