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顿时像是被什挠下似,掏出把梳子,唇角弯起:“谢宗主,帮你梳头发吧。”
结果往后三天,谢酩每天都顶着楚照流给他梳头发,连楚照流想拆都不给碰。
倒是谢酩心魔,再也没有掌控过身体。
或许是因为那晚欺负楚照流,谢酩潜意识里理智又将心魔压回去,免得放出来又霍霍他。
等待时间里,燕逐尘也
当日顾君衣在飞花楼里,神神秘秘给他算出红线,看来还真是那回事,不是喝醉撒酒疯。
顾君衣能算到,堕仙自然也能算到。
以堕仙种种变态行迹来看,他对“心中互有对方,方却成另方心魔,发狂将其斩杀,醒来后痛不欲生”这种写成话本子都卖不出去悲情故事应该很感兴趣。
尤其还是他手造就。
堕仙是个极为自负高傲人,甚至试图编织他人命运。
楚照流笑嘻嘻:“对,说,骗你是小狗。”
谢酩这才不较真,松开他腰。
玩够这个傻乎乎又听话谢酩,楚照流才捡起正事,放下扇子问:“你还记得惑妖编织幻境里发生什吗?”
谢酩茫然地摇摇头。
楚照流也没抱太高希望,和他猜想致,清楚幻境里发生事,是谢酩心魔。
不好,哄骗道:“今天不方便,这样吧,倘若你成功战胜心魔清醒过来,就天亲你三回。”
谢酩依旧抓着他手腕,并不买账:“你骗人。”
“这次不骗你。”
楚照流边编鬼话,边心道,话是楚照流嘴说,关楚照流人什事?
他笑容甜蜜温柔,活像只循循善诱小狐狸:“要是骗你,就任你处置,绝无怨言。”
难怪他那个分身会那狂,好在与命魂相关分身受重伤,本体也不能避免,否则他们忙活那遭,就是做无用功。
以顾君衣速度,应该也快到扶月山。
极北之地那远,大师兄还没到吧。
楚照流乱七八糟地思索通,回过神来,发觉谢酩将下巴搭在他手背上,不声不响地陪着他。
昨晚打架,头发还散乱地披着,衬得他眉目愈发清俊逼人,但比起平时丝不苟、皎皎如月模样,又多几分闲适慵懒。
这几日若是心魔谢酩苏醒,还得想办法套套话。
以当初惑妖说法,幻境不是他亲自编织,而是他被堕仙控制着编织。
从前想不明白堕仙意图,现在已经很清晰。
堕仙要他成为谢酩心魔。
至于为什是他,而不是其他人……恐怕他与谢酩之间,当真有着什天定缘分。
“任你处置”四个字诱惑力确很高。
谢酩安静半晌,嗓音微沉沉:“这可是你说。”
楚照流张张嘴,忽然隐隐觉出丝不妙,好似自己又给自己挖个坑。
但是——就算谢酩清醒后还记得,他翻脸不认,谢酩又能拿他怎样?
恢复正常谢酩,可是个理智矜持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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