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更看不懂。”
谢酩要笑不笑,丝毫不意外。
现今流传于世上古文字,加起来也就百来个。
这些上古文字结构繁复、音节晦涩,意义多样又深奥,即使是修行之人,想多掌握古字也颇难,这些奇异文字仿佛带有魔力,看上几十遍,脑中也很难留下印象。
不急什不急,什不急?
莫非接下来还要再结伴搭个伙?
看出楚照流心里迷惑,谢酩不动声色问:“地宫中古字摹本呢?”
惑妖说,黑袍人在寻找个东西。
遍观整片东夏旧都,唯可能让他感兴趣,也只有那座神秘地宫。
“放心,”燕逐尘人精似,笑得意味深长,“谢宗主只是让研究味药罢,没有分毫私情。”
你俩有没有私情,干什事?
楚照流相当莫名其妙。
燕逐尘报复性极强地丢下句“要这话你问谢宗主”,见有个小弟子在院门外探头探脑,便掸掸袖子,施施然离开院子。
满院杏花纷纷,楚照流在心里无声骂句娘。
酩身边灵力四溢,它格外喜欢倒在谢酩身上呼呼大睡。
楚照流不忍直视,又眼馋得很,借风远程戳下那肥圆肚皮:“早起鸟儿有虫吃,阁下是怎回事?被虫儿吃都没反应吧。”
小肥啾被他戳下,迷迷瞪瞪醒来,见到他,“啾啾”声清脆鸣叫,兴奋地扑腾着翅膀要冲过来。
楚照流连忙展扇阻挡:“别过来,今晚餐桌上还差道烧鸟,劝你不要自投罗网!”
看他自讨苦吃狼狈相,燕逐尘笑得不行,片刻回过味来,诧异地看眼谢酩:“谢宗主,你向要药方不会是为……”
就算平时画符接触,常用也不过十几个。
楚照流半懂不懂地读遍,差点连自己懂部分都不懂。
谢酩弹弹这篇笔走龙蛇古祭文:“认识个人,她应当能找到看懂这篇祭文
地宫中除小肥鸟蛋,就只有这篇祭文笼罩着神秘色彩。
循着这条线索,抽丝剥茧,定能摸清他身份。
楚照流从戒指里取出自己匆匆临摹古字祭文,递给谢酩,感慨道:“当时匆忙,来不及细看。”
“细看过后?”
楚照流:“非常震撼。”
谢酩眼睛漂亮得跟琉璃似,清透干净,仿佛能看穿人心,静静地看会儿楚照流,仿佛在观摩着什:“还痛吗?”
楚照流愣愣,矜持地摇摇扇子:“好多,不过大概得在药谷里再休养几日,你是不是……”
该回离海?
谢酩嗯声:“不急。”
楚照流:“……”
谢酩漫不经心地戳下预备起飞小肥鸟。
小肥鸟身子圆滚滚,顿时倒地不起,愤怒地啄啄他手指,又百折不挠地准备继续爬起来。
他本正经逗着鸟,掀掀眼皮子,神色显得矜贵又冷淡。
燕逐尘挑挑眉,若有所思地闭上嘴。
楚照流被弄得头雾水:“你们俩到底背着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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