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为薛庭感到难过和愤怒。
“你以后别搭理他们!”
童淮想起薛庭不愿意跟俞问起去吃饭,心尖简直凉,什都明白。
他不会说什狠话,愤愤地收回对余卉生出那丝同情,跌跌撞撞地跳下床,双手撑在椅子两侧,低头紧盯着薛庭眼睛,眼神灼灼,认真又急切:“你有那好爷爷,还有们这些好兄弟呢,以后别理他们,他们不配当你家人。”
薛庭很少见到这真挚眼神。
也真是奇怪,明明是他们时激情,却将错误全部推到薛庭身上。
当然,让他彻底想远离原因不是这个。
童淮很干净,他不想说给童淮听。
薛庭想起转学前那几个月无厘头生活,随意挑几段回忆,满足童淮好奇心,嘴角弯起个嘲讽弧度。
薛颂薄和余卉对他转变态度,不过是因为从那场漫长折磨里喘过口气,终于彻底撕破脸,也算放过彼此,再回头看看,发觉亏待儿子,产生愧疚,想要弥补。
经怀胎八月。
联姻家族,又有孩子,不是任性玩家家酒,当然不可能说断就断。
从薛庭记事起,就不曾见过父母和睦相处。
吃饭时说着话突然就骂起来,掀桌扫盘,同在家里办公时,突然就打起来,纸片撕得满天飞,互相谩骂、互相嘲讽,扭曲表情,崩溃尖叫,歇斯底里地怒吼。
即使如此,也要在媒体面前维持表面和谐,从不分居。
他像很着急,想告诉他,他不用那明事理、懂分寸、知分量。
薛庭微仰着头,深深地望他片刻,微微笑:“嗯。”
听你。
直到他说完最后个字,童淮也没吱声。
薛庭抬抬眸,想看看童淮表情。
他在很多人眼里看到过同情与怜悯,比如他叔叔薛颂初,再比如打电话联系他,问他想不想来这边爷爷。
他以为他会在童淮眼中看到相同神色。
出乎意料,童淮那双总是清清亮亮眼底溢满难过和愤怒。
他们折磨完彼此,又转头来折磨薛庭,想把他身上和对方相似地方磨掉。
薛庭情绪就是那被点点被磨平。
后来他们发现,薛庭和他们谁都不太像,又放下心来,专心地继续折磨彼此。
薛庭是他们唾弃爱情证明,俩人都对那段记忆不堪回首,连带着对薛庭也没好脸色,像是他出生是个错误,总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们,他们不该结婚,更不该有个孩子。
他们恨不得薛庭从未出现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