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反目成仇,互相出轨,互相陷害,就离婚。”
再曲折经历,放到薛庭口中,也只是三两句话。
可是稍微想象下,就能想到其中折磨和痛苦。
童淮呆住。
其实下午和余卉谈话时,余卉谈吐稍微扭转丝他印象,以至于他对余卉还产生那丝同情。
童淮:“啊……”
意料之中。
所以薛庭妈妈是改嫁到有钱人家里去吗?
那他爸爸呢?
不会真是个老酒鬼老赌鬼吧?
看童淮满脸欲言又止,仿佛在说“快向倾诉”,又有顾虑,薛庭好笑道:“不说话,你今晚都睡不着吧。”
童淮谦虚:“顶多挣扎到半夜再做个梦自己补全嘛。”
薛庭无言地与他对视几秒,无奈摇摇头,薅把他柔软卷毛:“想听什?”
“真说啊?”
童淮眼睛亮,心里喜滋滋。不是因为可以听见薛庭秘密,而是因为薛庭愿意告诉他自己秘密。
下晚自习回家,童淮都闷着没说话。
洗完澡,俩人个坐在床上,个坐在椅上,脖子上搭着毛巾,有搭没搭擦着头发,都懒得动弹。
薛庭瞥眼安静时长超过三小时童淮,把今天份牛奶递给他,看他仰头喝口,冷不丁道:“见到妈?”
童淮噗下,猛地呛咳起来。
薛庭气定神闲地递给他张抽纸,等他开口。
薛庭说完那几句话,陷入某种回忆。
薛颂薄和余卉相识于场上流酒会。
两人擦肩而过时眼神碰撞,瞬间天雷勾地火,都觉得对方是自己命中注定人。
爱情来得突然,也轰轰烈烈,两人相识不到半月,就闪婚。
然而这种闪电般爱情来得快,去得更快,不到年,两人就产生厌倦,然而那时余卉已
“他们年轻时冲动结婚,等那阵激情冷却,逐渐就两看相厌。”
偏偏又对当初天雷勾地火般旧情有丝不舍,明明没有感情,还对彼此绯闻充满嫉愤,陷入无限期地猜忌与争吵。
“……所以没怎管过。”
薛庭顿顿,说这句话时没什表情。
他说“没怎管过”,那肯定就是不闻不问,甚至态度更糟。
他中头彩似,卷起小被子,把自己往里面卷卷,受伤那条腿搁在床边,另条腿曲着,捧着下巴,盯着薛庭,浅色眼珠里溢满犹疑。
观察会儿薛庭表情,童淮确认他没有丝勉强,才小心翼翼地问:“你爸爸妈妈……”
明明是在谈严肃话题,见他这样,薛庭反而失神瞬。
……简直像只可怜兮兮又讨人喜欢小狗。
回过神,他与童淮对视片刻,淡淡道:“离婚。”
童淮喘过气来,愕然极:“你怎知道?”
“下午看见。”薛庭看他咳得脸颊通红,顿顿,良心发现,给他顺顺背,看他缓过来,又坐回椅子上。
童淮讪讪:“哦,那你怎……”
“不想见她。”
和余卉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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