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罐子五颜六色漂亮糖果,撒着欢滚出来,散发着甜香,积极地邀请人尝尝。
谁能拒绝呢。
意识到这点,薛庭脸上表情点点消失,有点微妙不爽。他倾身和眼巴巴童淮对视片刻,冷着脸把他拔起来,放下
童淮老老实实坐路,快到街口时,忽然捂着嘴,皱眉戳戳薛庭:“快停下来,想吐。”
司机听那还得,赶紧停下车。童淮连蹦带跳下车,转来转去没找到垃圾桶,哭丧着脸:“不吐。”
薛庭:“……”
那你还挺有公德心。
童淮也确实不想吐,但车走,他却不想走。
醉得自己叫什都忘,这个倒记得清楚。
薛庭觉得好笑。
男生垂下眸光,望会儿怀里脸红红小孩儿,嘴唇动动。
这个年纪少年多多少少都有个通病——越是简单直白承载祝福与情谊话,就越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好像只要张口,固守骄傲就会原地溃散,灰飞烟灭。
童淮就麻烦你,到家记得报下平安。”吕子然笑笑,点点头,带着人先走步。
童淮没背书包,幸好礼物都不大,薛庭把东西全部收进自己包里,带着童淮出商场。
已经九点过,夜幕流水般倾覆天空,在城市里仰望天空,只能看到高耸高楼大厦与缥缈云层,望不到星星。
这带繁华如水,此时正是巅峰时段,熙熙攘攘,车水马龙,霓虹灯照耀着整座城市,被碾碎在地上微光依稀倒映出热闹喧嚣。
看到那多人,童淮条件反射地往薛庭身边靠靠,茫然地抓住他袖子,眼眶被风吹得微红:“抓紧点。”
他蹲在地上,委屈得要死,今天走太多路,脚疼:“不想走路。”
薛庭就站在他身边,在来来往往注视里,淡定地按按他头顶翘起缕卷发:“那你怎回去?”
“你背吧。”童淮仰起脸,像个小孩儿样讨好笑,伸出双手,像是早就准备好这个说辞,眼睛亮亮。
薛庭和他对视片刻,蹙起眉,后知后觉地发现件很不妙事。
……撒娇童淮,很难拒绝。
而且还是在人来人往大街上。
好在童淮也没揪着不放。
醉后童淮没那话痨,对外界也没什兴趣,抿紧唇角,手抓着薛庭衣领,卷翘长睫也低垂下来,是个充满自防备、与他平时那副没心没肺样子完全相反姿态。
薛庭突然明白许星洲为什说他和童淮很像。
他打辆出租车,回望臻区。
“嗯?”薛庭没听清,靠近他,“什?”
童淮是真醉,神智不太清醒,嘟嘟囔囔:“抓紧点,别弄丢。”
你知道你在说什吗?
薛庭垂下眸光,片刻,微凉手指在他脸颊上戳下,依言将他往怀里收收:“好,不会弄丢。”
“你还没祝生日快乐,”童淮说下句忘上句,又不满地咕哝,“唱生日歌时你划水,当没注意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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