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许星洲面子上,他偶尔会背背古诗词,再瞌睡也会撑着听听课,所以勉强能考个及格,其他科塌糊涂,糊在墙上扒都扒不下来那种。
换做薛庭以前班级,敢凑到他面前,再让他指点人都不多,更别说童淮这种讲两遍还懵懵看过来。
薛庭每天花三个小时教他写作业,再花十分钟给自己做心理疏导。
化学作业写完,时间也不算早。薛庭心两用,边看书边辅导人,辅导完人,书也看得差不多,挎上书包,看童淮慢吞吞地在那收拾。
英语快写完,数理化写小半,语文生物也动点。
童淮愤愤地踹他脚,没踹着,看到手里沙冰,才想着要不看在沙冰面上饶过他。
转念想不对啊,这沙冰明明是他请客。
纠结时薛庭已经三两步下台阶,准备回医院,走几步,又回头问:“明天去医院吗?”
“去。”
童淮讲原则,不连坐,薛老爷子人有趣,他俩见如故,薛庭讨嫌与他无关。
月考结束,你在办公室外听到骂陈梧事。”
薛庭语调上扬“哦”声,眼神无波无澜,捧场表达疑惑。
说起这事,童淮又来气:“咱俩起写作业这久,你应该也看出来,英语其实还行。陈梧什都不知道,当着群人面,没证据就诬陷作弊,气不过才骂他。你刚来不知道,他这人贼势力,对成绩好学生,不管是妖是人,跟亲儿子似,对成绩不好,那就是后爹心马蜂针。”
小孩儿表情严肃,跟来告状似。
薛庭早推测出实情,知道他没说真实缘由,不知怎,心里反而软。
童淮从小到大死性不改,不到最后几天不动作业,跟着帮同学挑灯夜战惯,还有点不习惯自己“高效率”,收拾完,拿手肘捅捅薛庭:“你作业呢?就前阵看你写过卷子。”
薛庭平静回答:“暑假第周就写完。”
“……哦,”童淮飘起来小心情坠回地心,“那你那时候写什卷子?”
“找来竞赛题。”
童淮小心瞅眼他放进包里书:“那这
薛庭浅浅弯弯嘴角,挥挥手,步行去公交车站。
童淮坐在夕阳里,把最后点沙冰呲溜完,摸出手机,戳出老柴微信,把去看望薛老爷子事说。
薛庭没来之前,老爷子时不时也会过来吃饭,老柴对薛老爷子有印象,也想去看看,可惜抽不开身。
隔天下午,薛庭如既往来柴记餐馆,先指点着童淮写化学作业。
除英语,童淮也就语文好点。
娇里娇气,随时随地爱撒娇,反而在这些事上不愿开口。
他沉静地嗯声,放下喝完沙冰杯子,抬手揉下童淮毛茸茸发顶。
童淮对身高敏感,正儿八经说事呢,忽然被摸头,愣下,跳起来奋起反抗:“会长不高,别乱摸!”
薛庭挑挑眉尖,也站起来,仗着自己高,又摸把。
发丝细细软软,手感果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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