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小心思转得飞快。
既然是朋友,有些误会就得澄清。
他对被薛庭误会事耿耿于怀,憋这久,憋不住:“薛庭,给你说个事。”
薛庭依旧没搭理他,声婷婷仇大过天。
童淮弯着膝盖,碰碰他,讨好地凑过去:“你看都叫淮宝,你叫婷婷也不丢脸。”
沾着湿气冰凉手指挨近,童淮打个激灵,狼狈躲开,恼怒:“你干啥呢!”
薛庭又老神在在地靠回去:“少冲人掀衣服。”
“大老爷儿们在意这个?还脱裤子呢。”童淮放下衣服,狐疑地瞅薛庭,“婷婷,你这娇羞啊?”
薛庭:“……”
薛庭面无表情,起身拔腿就走。
童淮:“您这也太好收买,还自个儿跑腿。”
薛庭嗤笑声,岔开话题:“下午老爷子直在念叨你。”
童淮骄傲挺胸:“招人喜欢。”
薛庭给他个言难尽自己体会眼神。
安静会儿,薛庭瞥眼童淮肚子。
沙冰很甜,口冰冰凉淌到胃里,舒爽得毛孔都张开。
站着不像话,童淮又不太想带外人回妈妈住过地方,就近找个无人台阶。
坐下前,他还认真地纠结下——薛庭肯定习惯这坐,他要是嫌脏,薛庭得多没面子啊。
这想着,童淮豪爽地屁股坐下。
薛庭微拧着眉,沉默下,嘴唇动动,还是跟着坐下。
薛庭照旧不理他。
童淮又挪过去点,拖长声音叫:“薛哥?”
叫哥果然有效果,薛庭偏偏头,总算正眼看人。
童淮笑眯眯:“就上次
童淮掰回局,坏笑着拉住他:“哎,错,哥,庭哥,行吧。”
薛庭拍开他手,坐回来,屈着膝,手搭在上面,懒得再搭理他。
短袖T恤因为这个动作领口松开,夕阳余晖投照过来,小滩盛在男生深陷锁骨中,似血色夕阳吻。
童淮吸溜吸溜沙冰,偷看着他,心想哥们你是竞争校草对手。
不过说起来,他们也算朋友吧。
童淮坐没坐相,东倒西歪,截腰随着布料若隐若现,细细。
“伤势怎样?”薛庭指腹蹭蹭沙冰杯子,湿凉湿凉。
童淮忙着喝沙冰,唔唔两声,掀开衣摆让他看:“消点。”
淤青看着没之前那吓人,平时也不疼,碰着按着才疼。
段腰身白晃晃,在余晖里有点扎眼,薛庭顿顿,看几秒,伸手戳。
小卷毛自尊心还挺强,他要是露出嫌弃表情,估计又得嘚啵嘚啵说个不停。
两人各怀心思,支着长腿坐下来,边吃沙冰边看夕阳。
西区没什高楼大厦,老房子这片地势高,正好可以看到天边徐徐下落溶溶落日,几缕斜阳洒在他们身前,对面街上熊孩子在追打着玩。
童淮晃晃手中学费:“难怪让给你二十。”
薛庭适应能力强大,都坐下来,也不嫌脏,靠着墙随口道:“你说,请吃沙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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