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阻拦?”叶南期皱起眉,话音落下,却见白谕勾下唇角。
“你们皱眉时很像。”说完这句,他将杯子推,“老爷子现在躺在医院里,挂念着白家。他并非老眼昏花,早发现些门道,日日嘱咐照看好父兄,阻止动手。”
至少,他要等老爷子安心地咽气,才会下手。
叶南期盯着那个白色咖啡杯,不知道问什,说什。面前这是半个仇人,半个同病相怜罪人,他是携着剧烈恨意,在恨意之外,却又夹裹着丝奇异、微妙心情。
仿佛是怜悯。
叶南期看着他:“你约出来,除说这些,还有什?帮给姐姐报仇?”
白谕顿:“只是,告诉你些事。”嘴有点难以张开,但他还是继续道,“有些事,至少现在还不能做。”
方行远什都不做,因为他就是懦弱罪人之;陈玟不仅帮忙,还告诉他许昼去处;许昼流离失所多年,拼死保护着叶湄最后东西,给他证据,并答应随时可以来帮忙。
偏只有口口声声说着爱着叶湄、恨着那些人白谕直言不能出手。
叶南期是不想问,可是他觉得讽刺,还是问出口:“为什?”
血肉,狠狠地折磨着他。
能在深渊中活下来人,都有个信念支撑,有人向往光明,有人是在骨子里深埋痛与恨。
叶南期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知道,叶湄看着温柔可亲,实际上好强又倔强,她能忍那久,全因挂念着弟弟妹妹和母亲,在白谕保证下,她知道他们不会有事,于是干脆利落地离开。
两人对坐,久久无言,没有人说话。
他不觉得白谕可怜,但这种微妙心情时难以剔除。
这丝情绪彻底败坏叶南期所有心情,他站起身,转身走两步,又想起件事,最后问句:“那些花,是不是你……”
白谕打断他话,道:“刚认
白谕阖阖眼:“牵发而动全身。”
叶南期讽道:“还以为你恨着你那位爹,看来白少肚量很大,是小人之心。”
“他和那两个哥哥怎样都无所谓。”白谕珍惜地喝完那杯咖啡,擦擦唇角,“只关心爷爷。”
白老爷子和儿子关系不好,才远居他处。他手把白谕带大,十几年养育爱护,不是轻描淡写就可化无。白家要是因为这件事出问题,就算老爷子不受牵连,也不会好受。
白谕自认冷血,但他不是没良心。
直到手机微微震,叶南期才回过神,发现是沈度短信。他超过十分钟没有发过去。
沈度这人……让他好好休息睡觉,偏还抱着手机时刻注意着他回复。他只好回条信息,让沈度滚回去好好睡觉,
注意力被稍稍分散,白谕瞥眼门边张酩,已经收敛好情绪,道:“沈度待你挺认真。”
叶南期含着刺,回道:“毕竟他洁身自好,没诸位那多毛病。”
白谕又抿口苦涩咖啡,并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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