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谕忘记,他是爱上叶湄,但叶湄和痛恨所有人样痛恨着他。
“那天早上,她主动给打个电话,告诉时间地点,让去接她。”
白谕说几个字就停下,仿佛心脏和舌尖都有着重压,被什阻碍着,不愿意再回忆叙说这切。
“刚到地方,看到有很多人围在座大楼附近……”
叶湄特地叫他过去,当着他面,从几十层高楼上跳下来。
他算是两家博弈牵连牺牲品,不是决定性人物,但却是条很关键纽带。
叶南期喉头无端哽下。
白谕不再提这个,继续刚才话题。
谭奕横死后,白谕发现叶湄态度渐渐转变,对他不再那冷漠。即使知道叶湄对他转变不是被他打动亦或心软,知道叶湄还厌恶着他,但他还是很高兴。
他计划好,告诉叶湄,他想带她和叶家人离开。去哪都行,只要能远远地离开这些人和事。
恨意,“他和大吵大闹,然后变本加厉地折腾你姐姐……于是想带她走。”
叶南期并不想照顾他面子,帮他藏着伤疤,开门见山地问:“你和薛景山又是什关系?”
白谕看着他眼睛,那双眼睛肖似叶湄,仿佛叶湄在看着他。
他突然怪异地笑下:“你不是猜到吗。”
叶南期默默。
鲜烈又决绝恨意,明明白白,宣泄在他眼前。
这简直是此后每夜噩梦,就连被薛景山侵犯时也没那痛苦。白谕当场崩溃,眼睁睁看着叶湄从高楼上跃而下,摔到地上满地鲜血。
这场景就像刻在他心底,成段录像带,反反复复在他心里循环播放着,磨损每寸心上
这是当年叶湄能脱离那个泥潭唯次机会。
有那瞬间,白谕确定叶湄是真想和他起走。叶湄也微笑着答应。
他计划周全,想好该怎离开,以后怎待她和她家人好。
想好切,独自唱着自欺欺人独角戏。
说到这里时,白谕再也抑制不住,露出痛苦之态,脸色都在发白,说话也变得缓慢:“……和她说好,再等两天,就两天,能准备好切,带她离开。”
他继续道:“当年反抗不,他觊觎着,又介意外界目光,爸便把双手奉上,作为攀薛家高枝筹码之。”顿顿,他神色依旧很淡,“你应该想象不出,被亲爹送到个男人床上感觉。”
叶南期继续沉默。他说不出话。
“想听得再详细点?”仿佛话里人不是自己,白谕当着叶南期面,不紧不慢地撕开心底依旧带血疤,“白家和薛家交情很好。但是当年势弱白家为什能攀上薛家,得到帮助,你不好奇吗?”
叶南期动动唇,终于能开口:“现在薛家日薄西山,白家已经比薛家厉害。”
“是啊。”白谕淡淡地附和,“但是薛家人深知养虎为患,早早攥紧白家把柄。薛家出事,白家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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