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气结,用力把推开他。
宁倦对他没怎防备,还真被陆清则掀翻,顺势翻身,站到床边。
陆清则撑坐起身来,虽是坐着仰视宁倦,气势却极盛,冷冷道:“没在和你开玩笑,宁霁微,你是怎出征去西南,就得怎全乎地回来,少根头发,都不会再看你眼。”
宁倦还是头次见到这样气势摄人陆清则。
但他被宁倦偷偷解开衣带,衣衫不整,唇瓣和眼角又红红,清冷杂糅着魅色,那股风姿反倒勾得宁倦心头发痒,干脆半跪在床头,帮他脱掉脚上靴子:“怀雪放心,若朕跌落下马,无人敢不扶。”
“不信那些。”
宁倦又啄啄他柔软唇瓣,拂开他鬓边乱发,带着点薄茧手指摩挲着他眼角泪痣,将那片肌肤揉搓得发红,执拗地追问:“怀雪,你梦到什?”
陆清则只得道:“梦到……”
他回忆着原著里宁倦与主角交战。
这多年,对于只匆匆扫过遍原著,许多细节他都记不清,但关于宁倦部分,依旧记得很牢。
下去怕是能摔得半个月半身不遂,也不好当着其余宫人面叱骂宁倦,只能忍着羞耻感,由着宁倦托抱着他,踢开寝房门,步入内室,将他放在龙床上。
床幔低落,皇帝陛下强健身躯随之压下来,在不大空间里,将他紧紧囚锁在内:“这几日你心神不宁。你在担心什,怀雪?”
陆清则愣下。
他习惯性地收敛切心绪,表现其实细微到难以察觉,有时候自己都不会注意到。
但宁倦对他格外在意,开始就发现他那丝复杂心思。
他抬眼道,话音缓慢平和,却蕴含着让人心颤底气:“何况,朕从不会输给任何人。”
陆清则撞上他眼神,眼睫颤下,心底那丝若有若无担忧,忽地就散。
连带着脸上冷色也散去些许。
宁倦察觉到他情绪变化,慢悠悠脱掉他靴袜,笑道:“怀雪方才样子,真是霸道得很。”
陆清则抿抿唇,他方才被宁倦显得有些轻慢样子惹得心火怒烧,难得没控制住语气,话说得
“两军交战,你被冷箭贯穿肩头,摔落马下。”
“……乱军策马而过,没有人扶你。”
宁倦手指下滑,抚过他唇瓣,冷静地点头问:“那死吗?”
陆清则都来不及拍开他手,闻言蹙下眉,容色微厉:“当然没有!别随意说这个字。”
“原来怀雪是在担心这个。”宁倦若有所思道,“毕竟若回不来,你就是个寡夫。”
他微微偏下头,不想承认自己会为些虚无缥缈事情而心绪不安,但最后还是开口:“只是……个噩梦罢。”
宁倦凑过来,轻啄下他唇:“说给听。”
强势得过分,又有种奇异温柔。
温柔强势,不惹人讨厌。
陆清则拿这样宁倦没办法,无奈道:“不太吉利,你明日便要出征,不便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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