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陆清则就答应陪宁斯越在宫里走走,撞着堆事,又耽搁。
答应小孩子事,不做到可不成。
这个年纪小孩儿好动,宁斯越平时乖巧安静,从不提什要求,但偶尔看眼窗外路过人,还是会禁不住流露出几丝羡慕。
听到陆清则话,宁斯越兴奋得小脸蛋红红:“嗯!”
然后他才注意到陆清则脖子上有些奇怪痕迹。
然后斟酌片刻,还是妥帖地将密函原模原样放回去,假装自己没看过。
宁倦心意,他收着就是。
宁倦在金銮殿上忙着,陆清则在书房里也忙活大半个早上。
快中午时候,宁斯越就来。
前两日他风寒未愈,宁倦皮糙肉厚就算,宁斯越这个小萝卜头容易被传染,便没被允许来看他,今日好不容易能来,大早就翘首以盼,等着安平把他带过来。
……真是点也不像宁倦会做事。
陆清则命令与宁倦有同等效力,处理些紧急公务,打开另份拆开过密函看眼。
鸿胪寺那个寺丞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下面是份他有所接触名单。
里面有陆清则颇为眼熟名字。
竟然有两个他从前颇为亲近看好下属。
并非原来“陆清则”,恐怕还推测出,段凌光也非原来“段凌光”。
宁倦开口问他学生事,就是捅破窗户纸。
而他回答,就是变相承认。
也算是种俩人之间心照不宣默契交代。
不过宁倦昨日态度也已经表明得很清晰。
从颈侧蔓延到领口,斑
宁斯越知道陆清则身体不好,紧张兮兮地踮起脚:“父君身体怎样?好些吗?给你摸摸额头。”
陆清则配合地半蹲下来,看着小家伙伸手摸摸他额头,然后拍拍胸脯,放心点样子:“不烫,没事啦,父君不怕。”
陆清则揉把他小脑袋,温和地问:“殿下这两日有没有好好温习功课?”
宁斯越乖乖点头:“都按着父君说做。”
陆清则笑笑道:“那检查下,若是没什错,今日就陪你出去走走如何?”
陆清则微微愣下,又看眼密函,确定已经被拆封过。
宁倦早就看过这封密函,却不告诉他,是担心他看心里不是滋味?
官场沉浮,能维持初心不变人少之又少。
连卫鹤荣那样人都差点为权欲迷失过,在宁倦登基时想要下手,更何况旁人?
陆清则无声叹口气,为宁倦这份体贴感到几分无奈——他只是身体弱些,心里真没那脆弱。
他并没有因为他是缕漂泊而来孤魂而感到害怕,他喜欢,就是寄宿在这具身体里灵魂。
这让陆清则心底隐隐不安也消除殆尽。
当初在临安府切,竟然只是多虑。
民间偶尔传出所谓招魂,原来是这回事吗?
陆清则默默想,那几年里,宁倦是以为他回到原来地方,才想让道士作法,将他带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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