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也会陷入失信困境,泱泱大国,没有诚信,只会让周边各小属国惴惴不安。
交趾不就正异心萌动,想与宁琮联手。
若牵扯到其他各方,引起各方混战就不妙。
宁倦再励精图治,破破烂烂大齐山河也还未彻底恢复强盛,不宜四处兴兵,三年时间,能让大齐恢复成这般盛世初现模样,已经是能载入史册。
陆清则思索道:“那便依你之前所言,将计就计,让乌力罕‘趁乱’拿到布防图,放他回去。”
是不是宁琮都不要紧,他实在要给陆清则气笑。
“乌力罕是个好胜心极强人,听说他生母有半汉人血统,所以他从小在鞑靼曾颇受冷眼,这样人向自负且自卑,攀上如今高位后,比谁都要在意面子。”
陆清则就是不想吃药,无视宁倦眼神,又往后挪挪,缓缓分析道:“他才在他老子那儿打胜仗,当上鞑靼真正意义上可汗,已经要压不住野心。从前他对大齐毕恭毕敬,此次来京,恐怕只是为探查大齐情况,他三番两次压不住好胜心,却频频丢脸,遭人耻笑,心里应当已经恨上你,所以猜,昨晚刺客与他应当脱不关系。”
宁倦拧着眉头,关注点偏离:“你昨晚看他看得那仔细?”
“……”陆清则道,“你是醋坛子转世?”
“所有人都有嫌疑,宁琮可能最大。”
宁琮痛得昏迷两日,到昨日也醒来。
他虽然蠢笨无能,但也没傻到那个份上,在京城这个地方,谁又最手眼通天,谁最厌恶他,谁最不能忍受他侮辱陆清则?
除宁倦还有谁。
失去最宝贝东西,宁琮自然恨宁倦恨得出血。
乌力罕回去之后,必然不会消停,鞑靼自个儿撕毁契约,就不怪大齐,周边各属国也会帮忙迎击,这样万西南也不太平,人手也够抽调。
宁倦嗯声:“既然如此,指使刺客人就该换
宁倦没有仔细思索过乌力罕是个什样人,在他心里,乌力罕和个死人差不多,听完陆清则话,点头道:“蜀王府被锦衣卫密不透风地守着,宁琮也确实没那个手段传命令出去。”
刺客是其他人派还好办,若主谋是乌力罕就不好办。
乌力罕恐怕不会上钩,他目标主要还是布防图。
大齐与鞑靼前几年才结契约,约定十年之内不再开战。
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刺客就是乌力罕指使话,将乌力罕关押起来,便是单方面撕毁契约,漠北鞑子会直接南下开战。
宁琮自信又狂妄,多年前,他见到陆清则,生出*邪念头,就因为宁倦维护陆清则时冷语顶撞他几句,他便派刺客来。
更别说这次事。
要不是他躺在蜀王府里,下身还缠着纱布,动弹不得,恐怕都想爬进宫里来提刀报复。
宁倦勺子靠近点,陆清则就不动声色地退后点,试图以谈话躲避吃药膳:“你觉得是宁琮?觉得不是。”
宁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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