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记得他与宁倦分开时,宁倦就是和其他人去南书房商议此事。
宁倦点头道:“是鸿胪寺个小官。”
鸿胪寺啊,难怪。
鸿胪寺负责主操此次宴席,又负责与外族来往,懂得鞑靼语倒不稀奇,只是胆子竟大到这个份上,敢在宁倦眼皮子底下,与鞑靼做这种交易。
“看你行动,是准备将计就计?”陆清则抿口粥,敏感地尝出里面加药材,怏怏地蹙下眉。
陆清则眉心跳,他知道宁倦说是对,但凡因为陈小刀和那个禁军统领,让鞑子或者哪个心思不正藩王钻空子,后患必然无穷,这种事情,放过陈小刀也就罢,若是连那个禁军统领也放过,天威何在。
但那个统领,陆清则猜得出是谁。
八成就是从前陈小刀送他进宫时,总是蹲在宫门口唠嗑那位。
“廷杖六十,降职三级,罚奉五年,发往京外。”
宁倦手转移到陆清则肩上轻按着,低声道:“怀雪对这个处理结果可还满意?”
这才略微点下头,同意。
宁倦笑笑,扭头朝外吩咐声,又回来继续给陆清则揉腰。
揉着揉着,禁不住心想,怀雪腰真薄。
瘦得让他很不安心。
陆清则观察下宁倦,看他似乎心情不错样子,沉吟下,还是先开口,决定再将事情解释解释,以免留下嫌隙:“昨晚,确没有想走。”
宁倦暗道得让厨房人多学点花样,又开心陆清则总能猜到自己心意,点头道:“让郑垚放假布防图,重重看守着。”
趁着那个小官攀着关系将布防图偷到手时候,也能弄清楚朝廷里还有哪些人需要清理。
陆清则不太想喝药粥,吃两口就放下,瓷勺无意识地轻轻敲下碗沿:“你觉得昨晚派出刺客来刺杀你会是谁?”
宁倦看他意图逃避,强硬地接过碗勺,往他嘴里递:
这个责罚虽然也很严重,但比起死罪,已是宽宏大量,也算是令人信服。
陆清则点头,宁倦已经足够仁慈,他自然不会再说什。
说这会儿话,长顺也将饭食送上来。
宁倦试图让陆清则躺着他来喂,陆清则腰舒服很多,不想躺着,扶着他站起来梳洗番,才坐在榻上吃粥——本来是想坐在椅子上,准备坐下时才发现哪儿哪儿都不太对劲,只得硬着头皮,在宁倦含笑目光中换个地方。
“昨晚与鞑靼暗中接头人查到吗?”
宁倦手顿,冷笑下:“陈小刀倒是厉害得很,还与禁军统领相熟,让他开个后门。”
“只是点小误会,小刀误会们关系。”陆清则盯着他,“他和那位统领现在在哪儿?”
宁倦沉默会儿,知道陈小刀在陆清则心里地位,让步:“你让他躲去陆府,自然不会对他怎样。”
“那位禁军统领呢?”
宁倦道:“藩王与鞑靼来京,局势紧张,在这种时候徇私放人,是严重失职,按律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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