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浑若无事：“怀雪不是喜欢吗，朕给你剥。”
陆清则随意用手拨
拨有几颗被捏得粉碎
核桃壳，皱皱眉。
核桃壳这
坚硬锐利，也敢徒手捏？
见宁倦手藏在袖子里，不肯摊出来，陆清则不咸不淡道：“手。”
宁倦还是不肯伸手。
“今日便到这里吧，”陆清则结束问答，放下宁倦死盯着、落在宁斯越脑袋上手，“明日早些时候来寄雪轩，届时
再考考你，怎样？”
宁斯越压力实在是大，闻声松口气：“都听父君。”
陆清则顺手将桌上糕点递给他：“多吃点，瘦精精。”
宁斯越乖巧地点点头，转过身准备离开，目光在身后桌上
瞥，才发现碟子里核桃全碎个干净。
原来如此。
宁倦盯着陆清则放在宁斯越脑袋上手，面无表情地又捏碎桌上只核桃。
身后又连续“咔咔”两声。
宁斯越睁大眼，顿时个结巴，忘自己要说话：“……”
什声音？
陆清则看也没看宁倦，凉凉地道：“陛下，要不您就先出去吧。”
陆清则忍无可忍，干脆把拉过宁倦手，强行扯过来摊开，冷冷道：“多大人，也不嫌丢脸。”
陆清则体温直较低，在暖阁里，手指也是温温凉凉，宁倦与他正相反，所以陆清则手指尖在手心滑过时，感受格外清晰，十指连心，瘙痒几乎窜上心尖尖。
宁倦呼吸沉。
比起陆清则细腻掌心，他手倒显得没那养尊处优，虎口与指尖有着层薄薄茧，都是长期握剑练武练出来，十指修长，指节清晰，很有力量。
陆清则忘几日前教训，捏着尊贵皇帝陛下手，翻来覆去地检查番，确认没弄破皮，想收回手，方才乖顺地摊开在他面前手却忽然用力握，将他手紧紧攥在手
宁斯越忽然明白方才背后阵阵咔嚓声是怎出现。
小孩儿又恭恭敬敬行礼，退下去时，眼底犹有浓浓不解，跟着候在边长顺公公走出暖阁，仰头看看对他直很照顾长顺公公，小小声发问：“长顺公公，父皇是很喜欢吃核桃吗？”
或者是父君喜欢吃，所以剥给父君？
长顺眼神古怪，笑眯眯地道：“小殿下不用好奇这个，来，咱家送您回去吧。”
暖阁里，陆清则低下头，扫眼满桌碎核桃，要笑不笑：“这些核桃是哪儿长得不顺陛下眼，要被陛下碎尸万段？”
陆清则不仅摸这小崽子头，还赶他走！
宁倦面色愈沉，又“咔嚓”声，捏碎个核桃：“朕不走。”
听到宁倦开口，宁斯越终于意识到方才那阵怪声是哪儿来，察觉到父皇好像语气不太高兴，小孩儿吓得瞳孔颤栗，可怜兮兮地不敢开口。
陆清则阵头大。
宁倦就跟头趴在旁边虎视眈眈凶兽似，他习惯宁倦时不时发疯，倒是还好，这孩子这畏惧宁倦，今日实在不宜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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