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朋友被吓跳,他摸摸宁斯越脑袋,示意他不用怕,关心完生活问题,这才问起学业上问题。
陆清则瞥眼宁倦,满肚子话想跟他说,不过当着孩子面,也不好说出来,便温和地问问宁斯越:“在宫里还住得惯吗?”
宁斯越仍是不敢抬头看他,小鸡啄米点头:“回父君话,住得惯,嬷嬷们对儿臣很照顾。”
陆清则又和声问些他在宫中生活和起居问题,宁斯越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父君不问他学业,反而关心些旁人不关心问题,眼底有些迷茫,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暖暖涩涩,不知道怎就很想哭,终于忍不住抬头看眼陆清则。
这位父君生得好看极,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虚弱,神色很温柔,让人看就想靠近。
父皇长得也好看,难怪他们是对。
于是陆清则又收获声“父君”。
陆清则沉默半晌,决定不计较称呼,宁倦这狗崽子都直呼他字,个称呼算什,边想着,拍拍身边位置:“来,别站着,坐着说话吧。”
宁倦顿时有些不满。
他都只能隔着张炕桌坐在陆清则对面,这小崽子居然能坐陆清则身边!
但刚刚已经惹得陆清则不满,再下去说不定会吵起来,只能憋着。
,儿臣叫宁斯越,已经五岁,学千字文,近日在读论语,已经读到《里仁》。”
陆清则不至于给个孩子脸色,听到这个称呼,头疼地道:“别这叫,叫老师吧。”
宁斯越张口声“老师”还没出口,宁倦极具压迫性目光就笼罩在他身上,话音凉淡:“你敢。”
不过是让陆清则随便教教罢,他才不能容忍陆清则有其他学生。
这声“老师”,只有他能叫。
宁斯越在心里悄咪咪想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不轻不重地“咔嚓”声,像是什东西碎裂。
宁斯越冷不防被吓得抖下,心里有些疑惑,不过他被教导过不能东张西望,便没敢回头去看。
陆清则无言:“……”
至于吗,小孩子醋都吃?
而且不是皇帝陛下金口玉言,亲自说让他来教导教导这孩子?
宁斯越听到陆清则话,不太敢动,继续等着宁倦开口。
宁倦嗯声:“你父君说话,与朕无异,他说什,你就听什。”
那父君要改称呼您也不让啊?
宁斯越幼小心灵里充斥着巨大疑惑,小步小步走到陆清则身边,谨慎地坐下来,有点说不出局促。
毕竟父母双亡后,被宁倦带进宫,也才三个多月,虽然是众人默认皇储,但看宁倦这样子,显然不会是什慈父,八成平日里也没什时间见他,拘谨些也正常。
宁斯越:“……”
宁斯越怯怯地又叫声:“父君。”
陆清则凝噎半晌,深深地吐出口气,和蔼地道:“那你叫陆大人吧。”
宁斯越这回不敢张口,等着宁倦开口。
宁倦无视陆清则瞪过来眼神,坚持:“叫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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