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蜜饯,陆清则没急着立刻回客栈,而是在城中又转圈,穿行在大街小巷,不断甩开身后人,避免被尾随万。
从前宁倦派人来陆府,半是为保护,
宁倦凝视着他:“段公子看起来,和老师样,身子不太好。”
陆清则后背紧,神色如常:“春寒料峭,不习惯北边气候罢。告辞。”
宁倦微微颔首:“告辞。”
有那几瞬,陆清则也怀疑过宁倦是不是透过自己现在这副陌生面容,发觉他身份。
但直到他钻出马车,双脚踩回地面,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方才吃下那枚药好似有点效果,脑子虽然混热发胀不已,呼吸滚烫,但好歹没有再咳。
陆清则不打算再继续跟宁倦拉扯下去,起身随意拱拱手:“多谢宁兄搭程,得赶紧买完回去,回去晚,指不定还得挨夫人骂,往后定然给宁兄寄信往来。”
宁倦动不动地坐在原处:“嗯。”
陆清则缓缓舒口气,抬脚往外走去,脚下却猝不及防绊,不知道勾到什,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不偏不倚,正好倒在宁倦怀里。
宁倦依旧纹丝不动,只在他倒下来时伸手拢下。
马车摇摇晃晃,到城门口。
城门口守将本来要逐排查身份,检查路引,见到陛下身边长顺大总管,神色凛,顿时猜出里头是什人。
长顺比划个安静手势,群人便无声地垂下头,让开道,恭谨地让马车进城。
城门隔绝城外清净,进入城中,派车水马龙,喧闹声音潮水般四涌而来。
陆清则恍若未觉:“那是自然,不会有老师当真记恨上自己学生。”
宁倦若是发现他,绝不会这轻易放他走。
这辆马车恐怕会直接赶去北镇抚司,或者紫禁城才是。
陆清则揉下胀痛太阳穴,忍着不适,浑然自若地走进铺子里,磨磨蹭蹭地买几种蜜饯包好,再回头时,那辆马车已经离开,长街上只有来来往往行人。
回宫吗?
陆清则愣愣,说不出心底是个什滋味,但多少是松口气。
怀里这副躯体很清瘦,瘦得有些硌人,没有几两肉。
陆清则本来就头晕着,摔得更是阵头脑发昏,半晌才缓过来点,心里骂声。
少年胸膛也不似从前那般犹有丝单薄,变得愈加坚实温暖。
陆清则触电似,迅速起身:“抱歉抱歉,时没留意。”
起得太快,眼前又猛地黑下。
宁倦缓缓点下头:“承你之口,希望是如此。”
陆清则总觉得他语气有点说不出怪异,但除方才给他喂药时有过点接触外,宁倦又没有其他任何异常。
他抿抿唇,往外面看眼。
唐家蜜饯铺子到。
从前陆清则嘴里发苦时,陈小刀就经常跑来这家铺子给他买蜜饯,味道顶好,在京中颇有盛名,他这个“外乡来”,知道这家铺子也没什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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