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聊
这
会儿，时间也不早，陆清则看看天色，准备告辞回客栈。
段凌光摸着下巴，瞅着他那张过于引人注目
脸，忽然道：“
还是觉得，你就这去京城，恐怕有点危险。”
陆清则眨下眼：“不进京，避开人烧烧纸便走，应当不会出错。”
宁倦日理万机，哪有空出宫闲溜达。
况且宁倦也不是爱热闹人。
这两年陆清则和段凌光愈发熟悉，从前算是同乡之情，现在也算是好朋友，陆清则身体不好，他便忍不住会多照顾些。
陆清则直言拒绝：“不必，你生意忙时间紧，陪去做什，就是去见见故人罢。”
段凌光也没说什，把手边红枣糕点推过去。
两人坐在包间里同用完饭，陆清则脸色也好看许多，有点红润血色，思索下：“临安府离京城也不近，按脚程，这两日就该出发，你酒庄里有没有什好酒？给拿两坛吧，带回去给大将军尝尝。”
段凌光大惊：“你不是又想骑着你那只小驴子回京吧？”
食粮问题。
“若是当今陛下软弱些，他早就反。”
陆清则望眼京城方向：“这两年削藩，引得许多藩王不满，现在宁琮还按兵不动，大概是见陛下手腕铁血，不敢硬碰硬，但若是觅到机会，就说不定。”
隔得这远，也不知道宁倦晓不晓得宁琮养那堆私兵。
段凌光见他不由得又开始为上头那位操心，用筷子敲敲碗，拉回他注意力：“想那些做什，打得再火热，也与们这些平头百姓无关，好不容易脱身，自由逍遥日子还没过够呢。还是说，帝师大人，你不会准备回京吧？”
“那还是要有点防护手段，临安是地盘，你来就知道，何况
如雪似月、仙里仙气个大美人，居然骑着只驴四处游走，他简直痛心疾首！
陆清则失笑：“那还是不能为难它，就把它托给你照顾。”
段凌光不满：“堂堂段公子，你就让照顾驴？”
陆清则诚恳地注视着他，语气认真：“是不太好，那驴子挺能吃，给你托管费？”
“……”段凌光道，“那倒是不用，京城可是龙潭虎穴，你去人还能回来就最好。”
最后那两句就有点调侃意味。
陆清则抬腕，倒杯酒，推过去给段凌光，再给自己到盏茶，平和地迎着他眼神：“前两年京城闹动静大，都避着北方走，现在三年过去，想来陛下也放下，清明节将至，准备回趟北边，看望个故人。”
段凌光“哦”声：“去看谁？”
“史大将军。”陆清则笑笑道，“走得匆忙，直没机会回去祭拜，大将军若泉下得知，恐怕把祖宗八辈都骂过，漠北是驻军重地，不方便去，只能去趟京郊衣冠冢。”
“当真要去？要不要陪你？”段凌光不太放心，“毕竟是小皇帝脚下，万你被发现，岂不是要倒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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