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怀疑,也是怀疑陈小刀、林溪等人吧。
因着早先就有心理准备,段凌光倒是没有意外,拍拍陆清则肩:“你在船上躲好,很快回来。”
说着,便坦然地摇着扇子走出去,跟着锦衣卫走。
段凌光身边有两个很少说话侍从,得过段凌光吩咐,将船停靠在码头,等着段凌光回来。
锦衣卫路快马疾奔,当天深夜,段凌光便被锦衣卫押送着,带进重重深宫之中。
段凌光听他咳起来就心惊胆战:“你去歇着吧,真怕你把自己咳散架。”
陆清则在风雪中行几日路,确也有些疲累,沙哑地应声,去段凌光给他准备舱室歇着。
事实证明,段凌光猜到半,又没有完全猜到。
货船路南下,行不到两日,再次靠岸之时,就被拦住。
码头上哗啦涌上群青衣锦衣卫,为首还是个熟人,陆清则在门缝间瞅,是郑垚身边得力干将小靳。
府看到信还好,顶多会觉得,他是不好与他当面交代这些话,毕竟师生情分被他亲口斩断,许多话他确不当说。
但宁倦若是在他假死后才看到这封信,冷静下来后,不免会因为这封信起疑心,届时恐怕会将所有与他有过接触人挨个排查审问遍。
其他人他倒是不担心,知道此事,只有那个死囚犯和段凌光。
掐指算算时间,今日那个死囚犯正代替他下葬。
他与那人做交易,将他家人送离京城,赠银万两,保生富足。
出乎段凌光意料,这回他面対,不是那位凶神恶煞锦衣卫指挥使,在偏殿等待许久后,他见到传闻里皇帝陛下。
少年天子身上青涩已经被磋磨得近乎消失,到底是尊贵无双天潢贵胄,从他年轻俊美面孔上,已经看不出多少悲痛沉郁情绪痕迹,居高临下望过来时,漆黑冷锐眼眸中只带着帝王压迫感。
那目光太过扎人,瞬间段凌光甚至产生个错觉,仿
小靳掏出令牌,冷声厉喝:“奉圣上御令,着段凌光回京审查,违抗者斩!”
陆清则:“……”
段凌光这个乌鸦嘴,宁倦还是察觉吗?
不过看锦衣卫动静,只是来带段凌光去问话,而非搜查货船找人,看来宁倦没有怀疑他假死。
只是怎会怀疑到段凌光身上?
个诏狱中不起眼死囚犯,应当不会入皇帝陛下眼,只要没有确切证据,既已入土,宁倦就不会轻易再掘开墓穴查看尸体,况且具焦尸也看不出什。
宁倦总不至于找上段凌光吧?
陆清则思来想去,还是将这线可能与段凌光说。
段凌光当然也怕冷,顺手倒杯酒,喝下暖暖身子,咂舌道:“知道,你还是太心软,难怪你家小皇帝会被你宠坏。提前打打腹稿吧,不过应当没关系,在小皇帝眼里,咱俩也就在临安有过次接触,他没什实质性证据,也不会来找。”
陆清则喉间有些痒,低头闷闷咳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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