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安静会儿,也不免顺着段凌光说思路想想。
宁倦生平最恨被人背叛,他现在行径,在宁倦心里无异于是背叛。
按着宁倦那狼崽子脾气,若是得知他是假死脱身,恐怕不止是,bao怒,会……恨上他,恨不得杀他吧。
陆清则垂着眼帘,想起自己留在陆府中那封信。
毕竟他还是不太放心宁倦。
段凌光挑高眉:“看你这样子,过来路上,肯定避开所有可能有京中耳目地方,没听说过京中传来消息,所以猜你肯定没想到点。”
“什?”
“小皇帝把你‘停灵’养心殿,亲自在殿里为你守灵,听说气得群*员在宫里跪许久。”段凌光戏谑地看着他,“这点想到吗?”
陆清则摩挲着茶杯指尖顿,垂下长睫,声音听不出喜怒:“胡闹。”
段凌光摸出扇子,不嫌冷似摇摇:“看起来你家小皇帝比你想,还要更在意你几分啊。”
少,等再过几年,少年蜕变成青年,阅历丰富,成熟起来,这丝偏执感情,应该也会随之淡去。
或许以后宁倦回头想想,还会为自己曾対自己老师动过那番心思,感到不可思议。
陆清则心想着,走几日路,终于到和段凌光约定码头,在码头附近隐蔽地等日,码头附近戴着风帽斗笠人不少,他也不甚显眼。
当夜,段凌光船如约而至,停靠在码头,下船补买些食物。
看到陆清则牵着小毛驴悠哉哉地走来时,段凌光又是舒口气,又是觉得好笑,连人带驴请进船上,上下打量他,调侃句:“还以为见着张果老。”
宁倦若是在他去漠北时,到陆
陆清则只是喝茶,没有接茬。
段凌光在脑中整合下自己丰富理论知识,提醒他:“总之,你得当心点,若是被你家小皇帝发现你其实没死,只是借假死脱身,那他现在有多痛苦悲伤,到时候就会有多,bao怒,你这身体,八成是撑不住篇虐身虐心文。”
陆清则眼皮跳跳,有点糟心地放下茶盏:“你到底看多少乱七八糟东西?”
段凌光:“也就还好啦,你这是什语气,你在看不起爱好吗?”
“……”
说着,看他那张过于显眼脸,忍不住又道:“你怎不戴面具?也不怕惹人注意。”
陆清则不太明白这个逻辑:“路上就没什人戴面具,若是戴面具,岂不是更惹人注意?”
说着扭头拜托下:“対驴好点。”
段凌光时语塞,跟他没法说去,看他被风吹得脸色苍白,近乎透明似,赶紧带着他钻进舱室里,倒杯热茶推过去,然后往椅子上瘫:“你这动静闹得,知道你家小皇帝都在干些什吗?沿途坐船而下,听得当真是冷汗直下,想到若是按原先轨迹走,会遇上这个宿敌,人都要厥过去。”
陆清则能想象到京城动静,自在地抿口热茶:“就当你在夸家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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