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意识模糊却清醒,处于种奇
宁倦慢慢地收回视线:“永封隐雪轩,禁止任何人出入,凡擅入者,格杀勿论。”
话罢,他跨进门槛。
长顺命人准备得很快,灵堂收拾妥当,陈小刀正跪在灵柩前,边烧纸边小声说:“公子,你有没有见到大将军?你和他结个伴儿,路上也不会被欺负……今儿是你生辰……”
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
宁倦脚步停,茫然地想,是啊,今天是陆清则生辰。
宁倦漠然地忽略言官跪地劝谏消息,走向养心殿。
步入养心殿时,他忽然想起什,扭头望向更深处深宫方向。
那里有那座才新修好宫殿。
美轮美奂,雅趣盎然,上面题字是“隐雪轩”。
那是为陆清则精心准备囚笼。
清则下属,纷纷赞同陛下提议,现在宁倦越是予以陆清则殊荣,他们胸口郁气就越能化解。
什低不低调,陆大人人都没,他们无所谓!
往日里,宁倦会听陆清则时不时递上来奏本劝谏,毕竟这些朝臣,许多都是开始就支持他,若是刚坐稳皇位,就收拾他们,未免不会叫人寒心,不肯再真心做事。
但现在没有陆清则劝,这些人又如此不知好歹,宁倦不会再手软。
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人怎看他,史书上又会如何记载。
几日之前,他还期待着这日,想着今日陆清则便能回来,自此以后,怀雪就是他个人怀雪,不必再顾忌那些尘俗目光,想怎叫陆清则,就怎叫。
往后陆清则每个生辰,他都要在这样空寂中度过。
宁倦脚步忽然有些摇晃,走到棺椁前时趔趄下,眼前暗,竟然就这半昏过去。
不眠不休地赶三夜路,遭此打击,就算是宁倦也站不住。
长顺紧急将徐恕请来宫里,给宁倦施针,又强行灌药。
他谋划着,想等陆清则从漠北回来,就将他囚藏起来。
老师心软,总会被他磨得同意。
待在那里面,陆清则不会再受到外界风风雨雨干扰,能被他好好地保护着,不会再受到伤害。
宁倦盯着那边看许久。
久到身侧侍卫忍不住小声问:“陛下?”
听着下面争吵不断,宁倦没什表情地扣下茶盏盖子,“当”声,众人才暂时消停,纷纷看来。
“从今日起,罢朝七日。”
听到宁倦嘴里吐出几个字,众臣哗然,许阁老面色发臭,还想再说,宁倦却已起身,直接离开南书房,长顺皮笑肉不笑地躬躬身:“许阁老,请走吧。”
群言官哪儿肯离开,当即就准备跪在乾清宫外,长顺看两眼,也不叫侍卫拖人,让人去准备几盆水,倒在这些人跪地方。
数九寒天,盆水泼下来,很快就结冰,浸透衣衫,风再吹,那寒意也不是单纯跪在雪地里能比拟,跪会儿就受不住,只能在心里怒骂着这阉人恶毒,暂时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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