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看眼都会扼制不住情绪,只能匆匆掠过眼便移开。
俩人和从前亲密无间距离不同,相隔甚远,前后地走进史容风修养房间。
屋内弥漫着浓浓药味儿,徐恕正照顾在史大将军病床前,脸色凝重,史容风躺在床上,脸肉眼可见枯瘦下去,泛着虚弱苍白病气。
京郊别院路不好走,陆清则上次来是小半个月前,彼时史容风还能坐起来,虽说不是特别中气十足,但也能走动,不满地叨叨陆清则没给他带酒。
这会儿人已经半昏迷过去,呼吸都似变得微弱起来。
开什玩笑,陛下从小就黏糊公子,在江右时能为公子奋不顾身,上哪儿去找关系这好师生并着君臣?
但见着这幕,顿时有些惴惴。
难不成传言是真?陛下当真要対公子兔死狗烹?
他有腔话想说,不过宁倦还在这儿,好容易见着陛下挺拔身影消失在影壁后,赶紧溜烟跑过来,扶着陆清则往里走,小小声问:“公子,您和陛下这是……”
陆清则伸指抵唇,轻轻“嘘”声。
直待在别院中,照看着史大将军病情,他号称神医,但不是神,用尽浑身解数,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史大将军毕竟征战数十年,浑身都是伤,身上问题与寻常病人不太样,之前见面,徐恕估计得还是太乐观。
陆清则赶到时候,正好在别院大门外撞见宁倦车驾,抬头瞬间,不经意撞上目光。
宁倦看着他眼神冷冷沉沉,似有某种冰冷焰火,只瞬,便挪开目光,不似往日里,像只热烈小狗,见到他就眼神亮亮地贴过来。
那日在梅园里,陆清则摔碎他亲手雕冰灯,确伤到他自尊。
陆清则心里揪紧。
即使早就做好送走史容风准备,即使他対死亡接受程度比常人都要高,但看着原本健朗大将军变成这个样子,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感到难过。
宁倦转首问徐恕:“怎样?”
徐恕满腔复杂:“大将
狼崽子耳朵灵着呢。
陈小刀只好把话咽下去。
宁倦确是听到。
他其实早就看到陆清则车驾,故意放慢步,等着陆清则过来,在大门口相遇。
看着陆清则从马车上走下来瞬间,他心里火热胀闷,贪婪地扫视陆清则裸露出来点肌肤,恨不得过去将人抱进自己怀里,直接带回宫中,锁在他床上,好好惩罚通这个没有心人。
陆清则无声叹口气,朝着宁倦弯腰行礼:“见过陛下。”
宁倦也没吱声,越过陆清则,便走向大门。
陛下亲自来探,林溪携着唐庆和陈小刀出来迎接,见到这幕,面面相觑。
搬到京郊来后,京中发生事,便有些远,加之史大将军愈发病重,他们每天都揪着心,有段日子没打探京中消息。
这边也没人唠嗑,陈小刀隐约听说陛下和陆清则关系似乎不太好,没太在意,甚至冷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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