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顿顿,没有开口。
他现在虽然得到越来越多大臣支持,但有个缺憾,便是兵权缺失。
因为没有兵权,重重忌惮之下,他甚至不能随意动卫鹤荣,否则引起支持卫鹤荣五军营反扑,将是难以预料后果。
这对于个皇帝而言是很荒谬。
史容风手握重兵,声名显赫,无论在百姓还是在军营之中,都拥有极为崇高地位,当年崇安帝便是被阉党说动,不肯向漠北拨去粮草,怀着丝耗死史容风这个威胁,收归兵权心思——虽然这个想法在那样紧急情况下,显得无比昏庸与不合时宜,但对于皇室、对于皇帝而言,史容风确有着极大威胁性。
长顺咽口唾沫,总感觉陛下眼下像座不断积蓄着怒意火山,待到忍无可忍时候,就会喷薄而出,届时……陆大人还能好好坐在那儿跟陛下说话吗?
宁倦将长顺拿来折子递给陆清则:“昨日漠北发来急报。”
陆清则接过来看。
急报上写,史大将军史容风带兵追击瓦剌时,身受暗伤,军医医术有限,史容风言他已年老体衰,此番鞑靼和瓦剌皆被击退三千里,边境暂安,漠北风沙猛烈,他已多年未曾归京,恳请陛下准允他暂且回京,修养段时日。
番陈词恳恳切切,三言两语波动人心弦,看着便让人心酸唏嘘。
力给你。”
京城已经入秋,天色由炎转凉,快入夜,风有些大,风铃在檐角被吹得叮铃响。
陆清则静默下,示意宁倦起坐下来,开口道:“翻阅吏部今年与三年前京察文书,发现些问题,部分*员升调情况颇有异常,是清洗番吏部内部机会。”
开口就是公事,对方才那句话避而不答。
意料之中。
宁倦并不觉得史容风会威胁皇位。
但即使史容风因林溪而愿意助力,也未必会将兵权交给他。
他需要掌握兵权,越快越好。
于他而言,个病死大将军,比个活着大将
陆清则看完,露出笑意:“史大将军文采居然这般不错,看来他是暂时相信发去信。”
他看信时候,宁倦如既往地在看着他。
陆清则没有摘掉面具,只露出淡红唇瓣与线条精致下颌线。
他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忍耐住没有伸手去摘:“史容风确受暗伤,身体大不如前。”
陆清则想想原著里史大将军在病痛折磨中辞世结局,抿抿唇:“等徐恕回来,或许可以给大将军看看。”
陆清则现在只想拉开他们之间距离,无论有没有明他心思。
但今日是来和好,不是来跟陆清则吵架。
宁倦胸口片冰冷,状似平静地嗯声:“老师只管放手去做。”
陆清则随意与宁倦说说吏部情况,旋即话锋转:“史大将军有回信吗?”
宁倦猜到他会问这个,拍拍手,守在外头长顺便将本奏折送进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宁倦,便又迅速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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