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错觉,他竟然从陛下身上看到丝委曲求全。
长顺跑来传话后,陆清则又拖会儿,才施施然与小雪道别,回到乾清宫。
旋即径直走向昨晚暂歇暖阁,没打算去宁倦寝殿。
长顺就是再蠢,也看出来不对,这俩位气氛实在太怪异,他绞尽脑汁,跟在陆清则身后,想帮皇帝陛下多说两句话,却又感觉插
宁倦:“……”
行吧,遛吧。
害羞老师真可爱。
看在昨晚份上,宁倦唇角带点笑,决定再多点耐心与贴心,由着陆清则去鹰房看鸟,准备等会儿再和陆清则坐下来,好好就昨晚事说说。
然而左等右等,陆清则仿佛被那只破鸟迷心智,直没回来。
等着接陆清则回乾清宫轿辇早就在外面候着。
宁倦成天黏黏糊糊,能忍着不派人来催他回去,已经算不错。
但是陆清则目前并不想见到宁倦。
出宫是不好出宫,现在无论朝堂内外,都盛传他和宁倦师生情深,皇帝陛下甚至都让他暂代大权。
他近几日直住在乾清宫也无人不晓,眼下宁倦“身体还没好”呢,他要是离开,必然会多余引来底下人无数揣测。
右布政使。
这期间,与他有过关系那个男子名字,出现在潘敬民和焦焕账册上,只是这个名字看起来微不起眼,且人在几年前就病死,才没被注意过。
翻完这厚厚卷宗,陆清则揉揉发胀太阳穴,又写张纸条,递给侍卫:“劳烦交给郑指挥使,让他直接派人,去拿到这几人账本。”
确定好人选范围,直接开干吧。
盯着卫府人来报,昨日夜里,辆遮得严严实实马车进入卫府,想必里面人就是徐恕。
宁倦额角青筋直跳,忍气吞声等许久,冷声叫:“顺子。”
长顺偷摸瞅眼宁倦脸色,开始担忧宅子和金碗块儿飞:“……奴婢在。”
“去鹰房告诉老师,朕已经睡下,他可以回来。”
宁倦冷冷说完,甩袖回房。
长顺:“……”
别人怎想无所谓,卫鹤荣不能多想。
陆清则静默下,吩咐道:“去鹰房。”
几个侍卫傻眼:“啊?”
陆清则姿态从容优雅地钻进轿辇中,薄唇动动,冷静地吐出四个字:“去遛鸟。”
等轿辇去往鹰房时,宁倦也收到侍卫传话:“回陛下,陆大人说,让您先休息,不必等他,他去鹰房,遛、遛鸟。”
徐恕个人待在卫府内院,难免危险重重。
他在外面点点拔掉卫鹤荣羽翼上羽毛,让卫鹤荣吃痛同时,将注意力投注在他身上,这样徐恕也能安全些。
至于卫鹤荣关键性证据,就看徐恕。
低着头坐太久,陆清则起身时,眼前猛然黑,差点跌倒回座上,面具下露出唇瓣都有些苍白起来。
周围几个侍卫吓跳,冲上来想扶,陆清则按着桌子,摆摆手,闭上眸子缓两瞬,慢慢走出文渊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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