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这场大火蔓延许久,直到后半夜才彻底扑灭,差役在大火刚起时就忙不迭跑,压根儿没管里面关押着犯人,里面关押着死囚犯还没等到秋后问斩,就先全被烧上天。
谋害陛下“徐圆”既然被提到刑部,这样重要人,陆清则当然得过问过问,半夜就披着外裳,亲自去趟刑部。
见陆清则眼底不解,宁倦笑意更深:“老师输。”
陆清则微微叹口气:“好吧,愿赌服输,你想让做什?”
宁倦心情愉悦几分:“眼下还想不到,等往后想到再说。”
陆清则又看眼急报上字,拧眉:“就算卫樵病,卫鹤荣怎如此反常?卫府内就养着大夫,不至于……”
“老师不懂。”宁倦轻轻顿,嗓音低低,“所系之人躺在病床上,生死难测,自己却无能为力之时,哪里还管得那多。”
少年微凉气息拂过敏感脖颈,陆清则忍不住躲躲,扭头觑眼,却见宁倦很认真地看着急报上字,姿态端正,神色肃然,方才似乎只是不经意间意外。
但陆清则还是又往旁边挪挪。
减少意外发生,这很重要。
宁倦注意到他小动作,暗地里咬紧牙,凉凉地望眼他雪白脖颈,在心里又记笔账。
陆怀雪,你当真很欠咬。
之外,还有许多国家,只是相隔太远,所以没有出现在版图之上。
看陆清则所透露出些思想,既似大齐,又非大齐。
所以,他是从那些地方来吗,他家是不是很遥远?
陆清则回过神来,朝宁倦笑笑:“确实有点想。”
宁倦眸底黝黯。
在这点上,他和卫鹤荣有过相同经历,感同身受。
因此笃定卫鹤荣今晚就会有行动。
陆清则猜出他话里意思,怔然片刻,输得心服口服:“确是刻板。”
再理性人也会有不理性时候,并且旦冲破理性束缚,恐怕会比他人所想更为莽撞。
卫鹤荣便是如此。
急报上内容很简单,如同宁倦预测,卫鹤荣行动。
就在刻钟前,刑部大牢走水,火势冲天,蔓延到关押重刑死囚犯牢房,眼下还在救火,不知道情况如何。
炎炎夏夜,天干物燥,确容易走水。
但卫鹤荣不觉得这做太显眼吗?
谁不知道刑部尚书是卫鹤荣拥趸,傍晚刚将徐恕提去刑部,晚上就走水,瞎子才看不出这其中必定有异。
倘若有朝日,陆清则想回去……
些危险想法还没酝酿出来,寝殿门忽然被敲敲,长顺在外头捏着嗓子小声叫:“陆大人,有急报。”
陆清则当即转身拔足,过去开门接过急信,展开看。
脸色顿时有点古怪。
宁倦思绪被打断,漫不经意地跟过来,还没看信,先注意到陆清则神色间细微变化,就知道那封急报写是什,嘴角弯,故意贴近几分,从陆清则背后看过去:“是刑部那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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