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办不中秋宴,陆清则还是命礼部拟单子,赐礼给各部王公大臣,并休沐日。
类比下,朝廷也像个公司,过个重要节日,上面不给点福利怎成。
唯有恩威并施,那些滑不溜秋大臣才肯老实办事。
陆清则站在窗畔,微微仰首望着天幕之上镶嵌着盈月,优美侧容线条被薄霜般月色勾勒着,从额头直到肩颈,最后流畅地收束于领口指间。
宁倦欣赏会儿月下美人,旋即心头陡然突:“老师是不是想家?”
“就赌,答应对方个要求如何?”宁倦仿佛知道陆清则在警惕什,下句便道,“简单要求,不能过分,若是对方不允,也能拒绝。”
这样话,似乎也没什。
陆清则考量片刻,点点头:“行。”
督察院御史弹劾卫鹤荣最多,就是卫鹤荣招摇大排场,几乎每天都有几封折子递上来,痛斥卫鹤荣没有礼数,枉顾尊卑,不敬皇家,不敬天子。
但实际上,卫鹤荣是个足够谨言慎行人,他明面上所做事,只是为转移重点,移开言官注意力罢。
雪白丝质寝衣包裹着少年躯体,即使身高腿长,也尚有丝这个年龄独有单薄感,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性。
陆清则看得心里也不由得软,折身去叫长顺时,反思下自己最近对宁倦是不是太不关心。
清淡晚膳送上来,看着宁倦,陆清则语气也柔和许多:“你明日是不是该醒?”
师生俩在饭桌上并不严格秉承“食不言寝不语”,宁倦点头道:“白日里太医院开方子,已经有所接近解药药方,是该醒醒。”
当然不能像现在这样,而是醒半天,昏半天,严格按着进程慢慢来,恢复太快也会引起怀疑。
陆清则家不是临安府那个小小陆府祖宅。
老师曾告诉他,这个世界其实是个球形,除大齐与周遭边陲小国
否则这多年,也不至于即使知晓他罪行,也依旧抓不到能让他定罪把柄。
这样个谨慎人,怎会连续冲动两次?
陆清则以足够理性思维可观地分析着,感觉自己判断不会有问题,安然地和宁倦起用完晚膳。
因偏殿里还住着几个太医,也不好出去散步消食,好在寝殿内足够宽敞,陆清则溜达两圈,看外面月色正好,才想起明日就是中秋。
宁倦还“缠绵病榻昏迷不醒”着,今岁中秋宴自然不可能办下去。
陆清则望眼刑部大牢方向:“卫樵病加重,卫鹤荣今日急急忙忙让人将徐恕提去刑部,说不定这两日就会有所行动。”
宁倦道:“想会是今晚。”
陆清则怔下:“那也太急过头吧,今日就将人带走已经很明显,再匆忙行动,也不符合卫鹤荣谨慎。”
宁倦托着腮,莞尔看他:“老师要不要和赌赌?赌卫鹤荣会今晚就行动,还是过两晚再行动。”
陆清则很谨慎:“赌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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