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拖时间,又得让太医院暂时无解,才下这个阴毒毒。
宁倦对自己和对敌人向都狠。
……当真是因为毒发吗?
那,那番话又如何解释。
那声低微,微不可闻“你”,至今想起,仍有种平地惊雷之感,于静默之中惊心动魄。
只是要主动提起这事,陆清则还有点轻微别扭。
他活两辈子,都因为身体问题,向清心寡欲,从未接触过这方面事,经验其实也是零。
但他比宁倦年长,这种事就该他主动来说清楚。
陆清则顿顿,还是开口:“果果,你方才……”
“老师还在生气吗?”宁倦坐下来,歪头看着他,“隐瞒你,确是不对,下次会与老师商量,不要生气好不好?”
少年低沉平静声音在身后响起:“老师,这是百宝阁,虽然你掀它也没什,不过上头瓷器砸到地上太响,会吓到你。”
陆清则倏然回神,分明落在手背上手指没什温度,手还是被烫到似缩,抬头才发现自己溜达着溜达着,已经走到百宝阁前。
“掀没什”说得倒是很轻巧——这上头摆着东西,哪样不是有价无市稀世珍品,就连个小小花瓶,也是价值连城。
他镇定地回头看过去:“怎起来?”
宁倦神色如常,脸上带着几分和往日并无不同笑意:“难得见老师呆呆,想来吓吓你,而且躺两日,也想下来走走。”
见陆清则审视着自己不语,宁倦平淡地回视着他:“至于那支簪子,老师也不必介怀,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无能懵懂小儿,确不需要它,虽说有借机利用徐恕心思,但更多,确实是为母亲,等事成之后,徐恕也会得到相应回偿……”
说着,他蹙下眉:“老师,好疼。”
从神态到语气都极为自然,最后甚至还熟练地撒个娇。
陆清则差点因为心疼心软,审视许久,竟然从他身上找不到什破绽。
是他错觉,还是他太自作多情,以为人
尾音可怜巴巴地低下去,让人不忍苛责。
陆清则哑然瞬:“谁和你说这个,不生气。是说,你方才……”
“老师是关心身子吗?”
宁倦再次抢答,大概是罗汉榻躺着不太舒服,他半靠在榻上,条长腿懒散地搭在边沿,另条腿支下来晃晃,满身少年气,语气很随意:“徐恕这药会让偶尔心慌口渴,不是什大事。”
陆清则怔怔,因为宁倦表现太轻描淡写,他都要记不起宁倦中个连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毒。
陆清则:“……”
怎看起来跟个没事人儿似。
他准备好开场白都被宁倦态度给噎回去,只得先把宁倦推到榻上坐着,回想着方才少年急促如鼓点心跳,又感觉这件事还是很有必要再说说。
就算是语意模糊让人误会,心跳总不会骗人。
不能让这小崽子萌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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