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那段时间,母亲常常摩挲着这支簪子。
这是他母亲不敢宣告于人私情。
原来承载是另片情。
书房内死寂片刻之后
徐恕方觉冒犯,别开眼:“陛下与您母亲,长得有几分肖似。”
宁倦不置可否:“坐吧。”
徐恕也不客气,他骨头都差点颠散,来到集安府后还没来得及坐坐呢。
宁倦抚摸着簪头梅花,语气平静,却语出惊人:“你与朕母后有旧情?”
徐恕吓得差点跳起来,脸色又红又白:“陛下你……”
若是能成功稳定病情,让这二人恢复如初,江右病疫就有望平息。
宁倦坐在床头,握着陆清则烫热手,垂眸思索片刻,吩咐长顺看好陆清则,便起身去趟书房,叫徐恕来见。
徐恕来得很快。
在给林溪和于流玥看病时,他也多少解点江右眼下情况,看宁倦目光就更怪异。
对于师妹与先帝骨血,徐恕心情相当复杂。
见宁倦出来,立刻止住步子。
宁倦解下布巾,冲郑垚微抬下下颌:“带徐大夫到于家姐弟院中去看看。”
徐恕正眼也不给郑垚个,挎着他那个沉重巨大医箱往外走。
郑垚眼宁倦脸色,就猜出陆清则情况应当比预料中要好些,又瞅瞅这位被自己得罪神医,凑上去想帮忙提下医箱,顺便告个罪。
手刚伸出去,就被徐恕毫不留情“啪”地巴掌扇下去。
“朕看你医箱上,也雕着朵腊梅,雕工手法颇为熟悉。”宁倦伸手,将把玩着那支白玉梅花簪放到桌上,语气冷冷,“怎,你不敢承认?”
徐恕盯着那支簪子,眸中错愕与震惊之色交织,回过神来,没料到这位小陛下会这般泰然地说出这种话,僵硬好半晌,紧绷着脊背松,倒回椅背上,咬咬牙,浮着虚汗,又看眼桌上那支簪子,最后吐出句话:“这是亲手打磨送给她。”
在冷宫里最艰苦时候,静嫔也没舍得换掉这支玉簪。
最后留给宁倦东西,也只是它。
宁倦垂着眸光,打量着这支簪子。
当年若不是那个狗皇帝,师妹就不会被迫背井离乡,被锁进深宫,卷入宫闱斗争,香消玉殒于冷宫之中。
梁家也能安安生生地待着,不至于没落。
但宁倦又和昏庸无能先帝不样。
至少他敢亲自来到江右赈灾。
宁倦坐在椅子上,垂眼把玩着手里梅花簪,注意到徐恕注视,掀掀眼皮:“看够?”
郑垚:“……”
不是说医者仁心吗!
徐恕过去时候,陈科也在林溪那边。
虽说太医院太医都被骂是废物,但陈科是太医领头,行医经验丰富,徐恕勉强看得过眼,俩人探讨番后,将方子又改味药,随即便给林溪和于流玥试剂。
天色稍晚些时候,下面人跑来传消息:“禀报陛下!徐大夫与陈太医药效用极好,林溪与于流玥两人情况好转,已经不再持续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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