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说道:“你是冥王女儿,怎会死。”
桑桑靠着他胸口,声音微颤说道:“可担心……冥王女儿醒过来那刻,就不在,桑桑就不在。”
宁缺听懂她话,把她抱得更紧些,说道:“不知道,但想老师他定还有别方法能够治好你病。”
桑桑仰起脸,看着他问道:“你真这信任书院?”
从在通议大夫府柴房杀人那刻开始,十几年时间里,除桑桑,宁缺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任何人,包括渭城里人们在内,都是如此,他看似随性实则多疑,表面温和其实
桑桑说道:“如果让棠棠小狼知道你吃狼肉,不得恨死你?”
宁缺笑着说道:“大黑都不怕小狼,还在乎什?再说,虽然都是雪狼,却不是什亲戚,棠棠那只小雪狼是雪原巨狼,和咱们吃是两回事。”
狼肉汤吃半,宁缺把剩下搁到车外冻好,然后回到车厢,准备小歇片刻,看着桑桑正看着那颗黑色棋子发呆,问道:“在想什?”
桑桑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在想,在瓦山禅院里对你说那些话。”
宁缺神情微异,说道:“那些遗言?”
猛野兽、残酷大自然打交道,也不愿意和猎寨里那些看似粗豪实则狡猾猎人说句话。
黄杨硬木弓不时嗡鸣轻振,羽箭穿透风雪或寒风,准确地射中猎物,那便是美美锅肉汤,或火架上泛着诱人油泽烤物。
无论是最优秀猎人都很难发现雪兔,还是哪怕个草原小部落都无力捕杀强壮雪耗牛,都是宁缺能够轻易获取食物。
行走在荒原上,宁缺和桑桑就像鱼儿游走在溪水里,狩猎隐踪、采雪煮水,切都是那般熟悉,仿佛重新在过很久以前生活。
声极力压抑却压抑不住喜悦马嘶,穿透风雪。
桑桑嗯声。
宁缺说道:“想那些乱七八糟事情做什?现在已经弄明白,你体内阴寒气息不是病,只是冥王留下标识,自然不会死。”
桑桑低头看着掌心那颗黑色棋子,说道:“如果阴寒气息是冥王在身体里留下标识,那发病是不是代表着冥王之女苏醒?”
宁缺想想后说道:“可能就是这个样子。”
桑桑收起手指,把黑色棋子紧紧握在掌心,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如果病再发作,那该怎办,会不会死?”
马蹄踏雪无声而回,宁缺从马背跃下,手里拎着只已经剥皮雪狼,大黑马拱拱白布罩,露在外面眼睛里满是垂涎神情。
不多时后,锅雪狼肉汤煮好,香味被车厢紧紧地封闭在里面,车厢外,大黑马正在不停地咀嚼肉块,摇头晃脑,非常高兴。
宁缺盛碗汤,又往汤里夹几块狼肉,递给桑桑。
桑桑喝口汤,吃块狼肉,说道:“以前就说过狼肉太粗,不好吃。”
宁缺说道:“转圈,没看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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