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明大师看到这只铜铃后,已然有所猜测,此时听到这铃名字,不由震惊无语,曲妮玛娣则是露出又惊又喜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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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从殿外进入,拂动他指间那只铜铃,发出清脆声音,铃声清脆但绝对没有丝寒冽意味,显得无比柔和而悲悯。
铃声响起那刻,宁缺便记起来,
宁缺看着宝树微讽说道:“很庆幸书院也是世间名门大派之,若真是个普通修行者,岂不是会被你们陷害到连渣渣都剩不下来?”
宝树大师说道:“说你是冥王之子,自然有证据。”
宁缺说道:“很好奇,你所说证据是什。”
他自然不可能真好奇,因为直到今天为止,世界对冥王之子怀疑对象,他依然牢牢占据着第名位置,占据第二名隆庆皇子如今已经消失在荒原中。
只不过在这种时刻,他不可能表现出来任何紧张。
“世间入魔之人多矣,难道你以为,这便能让这个戒律院首座离开悬空寺?能够让离开悬空寺理由,只有个。”
宝树大师法像威严,看着宁缺喝道:“要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冥王之子!看你血腥冷酷,又自污入魔,若真是冥王之子,便是夫子也不会保你!”
宁缺盯着这位高僧明若宝石眼眸,沉默很长时间。
去年冬天在长安皇宫前,他当着全世界人宣布自己身世,甚至从更早些时间,当大唐军方查出他与将军府关系时,世间便出现个传闻。
那个传闻里说,光明大神官早在十六年前,便已经看出宁缺便是传说中冥王之子,先前曲妮玛娣也曾经提到过这件事情。
宝树大师静静看着他,从僧袖中取出个铜铃挡。
那个铃铛铜色寻常,式样却有些独特,体裁圆阔,看上去更像是口小钟。
歧山大师看着那铃,神情剧变,厉声喝道:“宝树!放下那铃!”
宝树今天很明显对自己师叔没有任何尊敬,他神情漠然看着宁缺,右手提着那只铜铃,说道:“此铃名为盂兰,又称净铃。”
看着这只铜铃,程子清记起师兄曾经提过某样佛门法器,眼瞳微缩,不可思议说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盂兰铃?”
宁缺曾经因为这个传闻而紧张迷茫过,在经过夫子开解后才渐渐释然,而且背靠书院,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传闻。
曲妮玛娣先前提,宁缺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那是老尼姑羞怒悲愤发泄攻击,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然而此时宝树大师话,却让他变得有些凛然。
宝树大师来自悬空寺,不是黄口稚儿,不可能凭着传闻,便公开指认他这个书院弟子是冥王之子,要知道这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最严重指控。
让宁缺心神凛然还有个重要原因,那便是前些天在瓦山上见到佛辇时警兆,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警兆预指何事,难道便是这个指控?
“这就是名门正派为私仇寻找大义名份典型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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